第99章 悬壶济世99（1 / 2）

“皇后娘娘……皇，皇后娘娘！”月莹此时这个身体，本身心肺功能就不怎么好，此时急切地跑过去，等看到皇后，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月莹撑着因岔气发疼的腰，声音断续而沙哑：“皇后娘娘，还请，还请皇后娘娘留步，还请皇后娘娘留步！”

皇后身边的宫女本想将月莹推开，好巧不巧，裴弘煦听到风声，入宫来见皇后，此刻却是顺势将月莹护住了，他眯着眼上下打量月莹一番，唇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儿臣参见母后。母后，这小丫头如此急切，倒不妨听听她要说什么。”

皇后本没想到裴弘煦会赶来她这里的。此刻看见他，无端的心里就安稳了一些，不由觉得这个儿子到底不算白养，听他为月莹求情，自然应下：“那好，二殿下为你求情，你便把要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本宫。”

月莹看了裴弘煦一眼，跪在皇后面前，不卑不亢道：“娘娘，我想请娘娘不要去太后娘娘宫中，痨病最易借疫气外邪入体，皇后娘娘一去，难保不会被牵连。”

“放肆。”听她这般说话，皇后半是震惊半是惶恐，一时只吐出这两个字，半晌之后，才幽幽道：“那是本宫的母后，照顾她乃是本宫担忧之切，分内之职，你，你莫非不知孝道人伦？竟敢这样撺掇、蛊惑本宫！”

月莹本是想继续劝谏，但转念一想，这样直言总不是办法，只好斟酌一番，道：“那便请娘娘将永宁殿中通风洒扫，与太后娘娘搁帘相见。毕竟，太后娘娘此时本就不宜受风，再者皇后娘娘若是病了，却还要顾及身边之人，顾及陛下与二殿下啊。”

皇后正思索，月莹却又说：“我……奴婢还有一事相求。”

裴弘煦扫一眼皇后，对月莹扬一扬手：“你但说便是，不必有隐瞒。”

小小少女一席素白的衣服，茕茕跪立在宽广的道路正中，双肩瘦削柔软，却令人有种担得起许多的感觉。她跪着，脖颈挺直，气质就像千百年来许许多多高风亮节之士。众人只见她莹润的唇微启，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自小学医，尔来十几载，如今此劫，我自请尝试应对。”

皇后闻言，正要说话，还未开口便被裴弘煦抢先：“你是说你要试着为太后治病？”他说话时急切而激动，眼中似乎都透出炯炯明光。

月莹脊梁挺直：“正是。”

人群中一下子炸开锅，裴弘煦好整以暇地看着戏，宫人们议论纷纷，皇后也蹙起蛾眉。一个随行的年老太医满脸震惊，从人群中走出来，灰白的胡须都颤抖着，颤声质问：“你，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太后娘娘很可能是痨病，我从医几十载，还未曾见过能根治痨病的方子，至多缓轻症状，好生将养。”

月莹面色丝毫不变，只是说：“我知道一个可以根治痨病的方子，只是此间物件风土，不一定能配置出来。而且此药制成，需得数个月的时间催熟，在此之前，还请宫人与二宫接触之时，口鼻间蒙上数层纱布，并于通风之地。太后娘娘与淑妃娘娘的症状，还请太医配药延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