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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苗有些意外，但也很实诚地承认道：

“不瞒你说，农场今年亏损太多，很可能撑不下去了。”

何辛也算是半个生意人了，不由问道：

“是没找好销路吗？”

孙苗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一开始我们是打算供给菜贩的，只是有机蔬菜价格高嘛，在菜市场很难卖出去，那些菜贩订过一次之后，就不再订货了。”

“那后来没有去找其他销售渠道吗？”

孙苗不由叹了口气：

“能找的都找了，快餐店、连锁超市、蔬果店，甚至蛋糕店……只是人家早就有固定的供应商了，我这农场没名没姓的，规模又小，根本没人搭理。”

何辛理解地点了点头，这做生意开头难，难就难在，怎么才能吸引来第一批客人。

之前悠游旅行社也是这样，规模小，没名气，即使旅游路线做得有趣，也还是无人问津。

要不是葛月脑子转得快，通过自媒体宣传杀出一条道来，吸引来一批年轻客人，这会的旅行社估计也会像眼前的农场一样，经营惨淡。

何辛正想问孙苗，有没有试过自己直播带货，孙苗已经打开了自己的某音，给她看了一眼只有几百的粉丝量：

“直播我也在播，只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赚的那点钱，还不够付平台费的。”

何辛：……好吧，这下她也没辙了

但孙苗看上去挺乐观的，一点儿没因为这事就垂头丧气。

何辛挺喜欢这妹子的性格，有意无意又和她多聊了几句，才得知：

原来孙苗是某重点大学的农业专业毕业生，很喜欢跟自然界的生物打交道，也想种出既健康又美味的食材，可惜第一年种地，光有种地的经验，没有销售的经验，就弄成现在这样了。

走了半天，何辛突然有点口渴，目光不由盯上了眼前红通通的果实，问道：

“这个西红柿，是改良过的品种吗？看着挺水灵的。”

孙苗点头：

“嗯，是我研究生时在导师指导下研发的新品种，蛮有番茄味的，你可以尝尝看。”

这么厉害？都能自己研发蔬果品种了？

孙苗大概是不太会推销，见何辛目光炯炯地盯着身前的果子，这才反应过来：

“那个啥……你要是想吃的话，可以随便摘了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