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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蔼可亲的笑容已淡了许多,眉心的竖纹也更有存在感。

秦暮点了点头,看宫砚青起身告辞,连忙带着弟弟一起起身将宫砚青、袁院长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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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砚青上车后疲惫地往后倒了倒,和他一起坐在后座的袁学钢道:“怎么样,滑不留手吧。能感觉到我上次和他们说话的憋屈感没。明明两个年轻人,偏偏老道得像是老江湖。”

宫砚青没说话,只疲惫地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才道:“人家确实是跑过海,咱们家这些孩子,都太一帆风顺了,这些底层的孩子,赤手空拳打上来,哪里比得过他们的城府。”

袁学钢道:“你是担心飞云和吴宙去会所的事?吴宙是个老实孩子,刚才秦暮不也说了,他们也只喝酒,没做别的,我料飞云也不敢带着妹夫学坏的。”

宫砚青摇了摇头:“你还没听出来吗,秦暮的意思其实是飞云在笼络帮派,和四海帮来往密切,现在又想要结交老街帮,还笼络吴宙。所以我说我们家的孩子们,在秦家两兄弟跟前,不够看。”

袁学钢失笑:“我还想着秦暮怎么会怕飞云,他背后不是有人撑腰。前面还在说事业的事,后来怎么就说起吴宙来,还以为打小报告让你管好吴宙,给你卖个好。”

宫砚青其实知道袁学钢未必没听出来秦暮的暗示,只是不想插手宫家的事。从袁学钢角度来说,恐怕飞霜和吴宙,未必能成什么大事。他作为医疗所,本身能自保,多半也是宫飞云的笼络对象。

自己四面楚歌,女儿女婿都不成气候,就连自己的亲娘舅也有顾虑。

袁学钢问他:“怎么今天没说义子的事情。”

宫砚青道:“火候不到,慢慢来吧。人才,人人都想要,未必轮到我们。他们两兄弟在一起,也不是我们能驾驭的人才,只能多加施恩,来日说不准还要仰仗他们,没有足够的利益,怎么说得动他们,更何况背后还另有仗恃。下棋的人不止一个。”

袁学钢道:“所以他们背后,真的是军方吗?你信他们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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