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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
眼前的人垂着头,不作答,也不知是仍有几分不服,还是承认了她说的有道理。
她低低叹了一口气:“你何必非要与他相比呢?你的母亲是皇城宫苑副监,即便官职不算很高,也是正经的官家公子,难道不比他的出身高上百倍。自打你入我齐王府以来,便掌了打理府中上下的权力,本王仿佛不曾亏待过你。”
“可是侍身想要的,不是这个。”
他泪眼迷蒙地望着她,唇边却轻轻地笑了笑。
“殿下肯信赖我,我极是感激,可我手中虽有权,却与管家有多大的分别?这世上哪一个男子,不想被妻主爱重,知冷知热地心疼呢?”
“我入王府时,便是侧室。我知道,自己的家世不够好,不能与殿下相配,将来总要有名门大户的公子,风风光光地嫁入王府,来做正夫。我从未不平过,真的。”
“可是,江公子的出身那样低,却能得殿下如此爱重,甚至想要将正夫之位许给他。我当真是……”
他哽咽了片刻,笑得有些自嘲:“侍身心胸狭隘,不能开解自己。”
姜长宁的视线落在面前案上:“本王仿佛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殿下是不曾说,但心里便是那样想的,不是吗?”
溪明的目光不闪不避,就直直地盯在她脸上。这在平日里,在这个极懂礼数的人身上,是绝不会有的。
“那一夜宴席上,陛下兴致极高,有心要亲封江公子一个名分,连平夫的位置,都肯破格给他,殿下却只寻托辞婉拒了。殿下当时道,只叫他伺候在身边就好,此事可容后再议。其实心里,是觉得委屈了他吧。”
“陛下金口玉言,一旦定下,便不可更改,即便是往后再寻机会抬成正夫,终究还是多了一道曲折,有些不一样。殿下是想将这位置替他留着,陛下在时不能给,便等陛下不在了,再作打算,对吗?”
他微笑着:“江公子或许没有瞧出来,但侍身瞧得真真的。殿下哪里是不在意他,而是整颗心里,恐怕只装得下他。”
姜长宁再度沉默。
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夜,眼前的男子失了向来的从容稳重,先是失手碰掉了象牙箸,又匆匆抢先离去的情景。
很久,才低声道:“有些话不该说的,你今日错了规矩了。”
什么陛下在不在的,出了这道门,便是杀头的死罪。
那人只笑,笑得双肩都微微颤抖:“侍身能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殿下以为,我还在乎吗?”
她望着他这副形容,徐徐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