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善君被诬陷 凶吉难测料549(2 / 2)
平江远冷哼一声,甩袖愤然离去,不再去管传命的宫腾。
书房内,平江远眉头紧蹙,满脸忧色地对着身前的紫衫白袄,心急如焚地咬牙道:“先生,善君再度身陷囹圄,此次必定险象环生、凶多吉少,这可如何是好?不行,我即刻进宫,求父王开恩。”说着,便作势要往外走去。
紫衫白袄的姜望却伸手将他拦下,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地回应道:“殿下,你且听我把话说完,再去不迟。况且,这是善君命中的劫难。倘若这次他能化险为夷,日后定能享尽荣华富贵。”
平江远闻言,沉默半晌,随后重重地哀叹一声,愁容满面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可如今我们的计划尚在筹备,远未妥当,一旦善君不堪凌辱和重压,吐露实情,那我们此前的努力必将付诸东流、前功尽弃啊。”
姜望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先是举重若轻地说道:“殿下放心,善君深知自己的处境。倘若这点挫折他都难以承受,那只能说明他无福消受往后的荣华富贵。”
言及此处,姜望微微俯身,压低声音,语调渐低,直至唯有他们二人能够听闻:“虽说我们的计划尚未尽善尽美,但善君这场牢狱之灾,迟早会降临。如今他们贸然出手,反倒为我们造就了一个百年难遇的绝佳契机。少主传来消息,给我带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一个时辰后。
国君平江门高坐于宫殿上,他双手紧握着座椅扶手,面色阴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与冷漠,冷冷地听着平江远的陈述。
“父王,善君随儿臣多年,一直忠心赤胆,这次定是遭人构陷,还请父王明鉴秋毫。”平江远双膝跪地,言辞恳切地请求道。
平江门双眸微眯,脸上闪过一丝狐疑,“证据已然确凿,何来陷害一说?倒是你,莫要因袒护手下而一叶障目。”说罢,国君轻轻挥了挥手,似是有些不耐。
平江远紧咬钢牙,接着说:“父王,此事蹊跷万分,背后必定藏有阴谋。儿臣斗胆恳请父王赐予一些时日,儿臣定能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国君皱了皱眉头,紧盯着平江远,右手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好,孤给你三日之期,若到时你仍查不出真相,善君便依罪论处。” 说完,国君靠向椅背,双手抱胸,闭上了双眼。
平江远离开宫殿后,便一刻不停、马不停蹄地赶回府邸,与紫茶壶姜望开始精心谋划后面的事宜。而另一边,善君在天牢里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不堪言。
那些狱卒得了上头的旨意,对善君展开了惨绝人寰的严刑拷打。善君被牢牢绑在刑架上,整个人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周身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流淌,身上的衣物被浸染得一片血红。狱卒们一个个穷凶极恶、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挥舞着鞭子,每一鞭都竭尽全力,力道十足,那鞭子抽在善君身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的声响。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狱卒头目横眉竖目,龇牙咧嘴,恶狠狠地吼道。
善君紧咬牙关,双唇紧闭,哪怕被打得奄奄一息,也愣是一声不吭。
那是一种视死如归、宁死不屈的倔强。
“嘴硬是吧?给我大刑伺候。”狱头恼羞成怒,吩咐手下取来刑具。
只见几个狱卒抬着一个硕大的火盆走了进来,火盆里烧着通红的烙铁,热浪滚滚,让人望而却步。狱头一把抓起烧得火红的烙铁,凑近善君,凶神恶煞地说:“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善君的额头汗珠密布,眼神却依旧坚毅,毫无惧色。狱头狞笑着,猛地将烙铁按向善君的胸膛。瞬间,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开来,善君的身体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痛苦的闷哼,但他硬是咬着牙没有喊出一声。
接着,狱卒又搬来一个装满盐水的木桶。狱头舀起一瓢盐水,心狠手辣地泼在善君的伤口上。善君的身体猛地抽搐,脸色惨白如纸,可他仍然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再加把劲,把夹棍拿来!”狱头怒不可遏。
沉重的夹棍套在善君的手指上,狱卒们用力拉紧绳索,善君的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豆大的汗珠从善君的额头滚落,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最终因体力不支,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善君被人一盆冷水粗暴地浇醒。他有气无力地抬起头来,模糊的视线中,瞥见一位身着华丽袍服、气质高贵不凡的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