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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说的那样啊。”早乙女歪歪头,动作间看起来有几分俏皮和可爱,但说话给人的感觉却是了几分分寸,“迹部身边有走的近的omega吗?”
“虽然外面的人都说没有,但我觉得这种事只有身边的人才会更清楚吧。”
“抱歉,我对社长的私事不是很清楚。”岩濑惠拒绝道。
就算知道,也没有随口就告诉别人的道理。
他还要吃这碗饭呢。
“前辈——”早乙女拖长了声音,和上学时那些爱撒娇的女孩子一模一样,“我觉得我的行为已经很明显啦~”
她双手合十,仰着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觉得这种情况你一定可以理解的,对不对?虽然说我本来也很喜欢迹部,但这也是家里大人交给的任务嘛,我多少得努力的给他们一个交代——”
成不成就看之后的事了。
岩濑惠有些头疼,早知道他就不给在这个时候过来,被卷进了这么荒谬的事来,但凡早乙女没认出他,他都可以装作不通人情的拒绝、无视。
现在好像只能装傻了。
哪怕心中疯狂吐槽,他面上还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抱歉?你说的是指什么?”
自然是指近水楼台先得月,先培养一些感情之后再拉拢的相亲好办事啊,自己不先打下些基础,之后的交际月怎么脱颖而出??
早乙女琉佳脸上一僵,心里暗骂岩濑惠没眼色,可一想到传闻中他家的那堆破事儿,好像他这副不懂的样子也说得过去。
也是,早早失去父亲教导的可怜孩子就是会这副无知的模样。
不然也不会混成现在这副样子。
“算了。”看岩濑惠又是油盐不进,又是什么也不懂,早乙女没了再说下去的心情,“那不说这个了。”
“迹部什么时候会回来?这个你总能说吧。”她刚刚敲了门,一直都没开,像是不在,但财务部的人都说迹部这个时间一般都在办公室,有时如果出去了,也就个人秘书会知道动向。
岩濑惠装作不知道她在公司实习的样子,避重就轻地回答:“如果社长不在的话,我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哪儿。”
按理说现在在办公室,不然他也不会过来送文件。
“工作上的事一般都是提前预定好的,但私事一般都是别人和社长直接联系的,有时我也不清楚。”
早乙女:“他出去也没和你说吗?”
“不是每次都会说的。”岩濑惠说,“你知道的,有时候一些事情会很紧急,甚至突然。”
早乙女觉得对方有点内涵她的意思,说私事应该直接和迹部联系,而不是找不到人在这里问他,但岩濑惠也不是这性格的人。
她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微微鼓起脸颊:“那好吧,我等——”
她话还没说完,两人就感觉到一股不算大的气流从侧面刮来。
迹部的办公室门开了。
“嗯?岩濑,你在门口嘀嘀咕咕什么呢,吵死了。”
迹部手拉着门,站在办公室里侧,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像眉宇间的怨气能直接夹死一只苍蝇。
“工作太闲的话就去加班,两份工不够你干的吗。”冷酷无情,听起来是十足的铁血资本家。
“迹部,你在啊。”早乙女眼睛一亮,没等岩濑惠开口,就已经先出声,“我刚敲门你一直没开,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如果不是刚刚和他说话时早乙女的声音没这么甜腻可爱,岩濑惠还以为对方是个天生的夹子音,因为她小时候说话声音也细细的。
然而迹部景吾从小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他紧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的早乙女,最终口中之吐出一句——
“你谁啊?”
“岩濑。”他没再看早乙女,而是快速地看向了岩濑惠,“没预约过的不相关人员是怎么上来的?”
“保安放进来的,还是你带进来的。“
知道对方是不待见早乙女,但自己却无辜躺枪的岩濑惠:“……”
“我也不清楚。”他说,“我来的时候这位小姐已经在这里了。”
“我当然不是随意闯入的,我在这里实习。”早乙女看着迹部脸上又出现了“谁把这蠢货招进来的”的嫌弃表情,哪怕再装可爱,她现在也有些绷不住了,“你不认识我真的假的?”
“我们小时候见过的,上周晚宴上还刚见过。”
迹部眯起眼睛,好像在确认这人是不是和脑海里的人能对上。
“上周见的很多人都差不多,本大爷怎么记得是哪个。”他没好气地说,“没事就走,去你的岗位上工作,别在这里妨碍别人工作。”
小时候?小时候的事谁还会记得一清二楚。
岩濑惠再迟钝,也能看出迹部的不耐烦和脾气差,不会真是坊间所猜测的那样,厌恶被安排的相亲?
倒是他能做出的事,但感觉迹部会长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我是早乙女琉佳。”早乙女没好气地说,原本计划的淑女形象已经掉的一干二净。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如果不是家长要求,她自己也清楚迹部是个很好的选择,她才不来这小地方待呢!
听到名字,迹部好像才有了些印象。
他眼睛微眯,说:“是你啊。”
“你这不是记得嘛。”好歹脑子里还有理智,变脸也拿捏的行云流水的早乙女琉佳瞬间又娇羞了起来。
“你和小时候长得差别还挺大的。” 迹部今天好像是要把没情商坐实到底了,“基本两模两样,没认出来。”
早乙女:“……”
女生姣好的面容有些不受控制的扭曲起来,但只维持了短短一秒钟,她马上又挂起了甜美的笑容,说:“那你们先聊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也不等迹部有所回应,就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了。
路过时,岩濑惠还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呼吸声,好像在靠吸气压抑着怒火。
“还是不要随意点评女孩子的样貌的好。”等听不到脚步声,确定对方已经离去后,岩濑惠说,“尤其是 Omega。”
迹部微微挑眉:“你在教育我?”
“您想多了,我只是感慨一下。”岩濑惠说。
他一向觉得迹部的眉毛很灵活,不仅形状有趣而张扬,每次说话时他们也跟着一动一动的,经常话未出口眉毛先变了位置,一下就能猜到他是什么心情。
看来迹部景吾并不喜欢早乙女琉佳。
等进了办公室,把文件放在桌上,他调侃道:“看来社长不喜欢你的这位相亲对象?”
“哪门子相亲对象。”迹部景吾翻阅着文件,没好气地说,“几个自大的老头子自作主张塞进来的,本大爷可没要相亲的意思。”
这么大个公司,他是社长,又不管人事上的事,有实习生进来他要是还非常清楚才不太正常。
“那用人事上把她处理了吗。”岩濑惠问。
“不用。”迹部景吾放下咖啡杯,毫不在意,“没上过班,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待不了几天的。”
“你让人事对她别特殊对待就行。”
“实习就要有实习的样子。”
既然想来给他打工,就好好做下去。
岩濑惠拿起空了的咖啡杯,乖顺地说:“是。”
游泳队回来的比预想中的还要快。
岩濑惠感觉自己还没上几天班,就先后受到了冰室凉介和东龙司的消息。
他前脚刚和冰室推辞着说自己最近太忙没时间出来,后脚就把东龙司叫来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