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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啊哈哈哈。”柯南忍不住尬笑,权当刚刚没听见对方爆粗的自嘲话语,“我看大哥哥一个人在这里,有些好奇。”

“你今天不跟着迹部先生吗?”

这帮小鬼很有趣。

见岩濑惠就是一口一个大哥哥、岩濑哥哥,但说起迹部景吾就是平常的迹部先生。

岩濑惠无视了自己被当作Omega的现实,只觉得是自己单纯长得显小。

“工作内容有变而已。”岩濑惠说,“怎么,今天需要迹部先生帮你抓犯人吗?”

要说柯南和迹部有过什么深刻的交道的话,大概就是某次在一个度假庄园里,被毛利小五郎揭发后的犯人不但不就此伏法,还试图劫持柯南为人质跑掉——然后就被在隔壁打网球的迹部景吾一球正中后脑勺,差点送进医院。

好在迹部力度抓的准确,犯人成功蹲了看守所,而他也受到了目暮警官“热心市民”的表彰。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起码基德不应该知道。

“啊哈哈,没有这回事啦。”柯南感觉自己脸上皮都要笑僵了,也算是排除了岩濑惠会被基德替换的嫌疑。

谁知,下一刻对方就问了出来。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被基德冒充的?”他对怪盗基德的手法也有所耳闻,今天这场慈善拍卖晚宴就是以铃木家的一颗宝石出名,因此早早便收到了基德的邀请函。

海洋之心。

原名本是海之瞳,因为它看起来像是一颗湛蓝色的眼睛,但在被做为戒指后,传承了一个又一个的爱情故事,于是就被人们改称为寄托了浪漫之意的海洋之心。

岩濑惠没什么感觉,他也没兴趣,在他眼里那就是块好看点的石头而已。

顶多比较值钱。

可架不住喜欢闪闪发光东西的孔雀喜欢这个。

所有人都觉得这枚戒指会被迹部景吾拍下,事实是,他也确实拍下了,只等晚宴结束,就能把宝物收入囊中。

“这个……”柯南有些吞吞吐吐,“因为您毕竟是迹部先生的秘书嘛。”

“那你该担心一下另一位秘书哦,今天基本都是她在负责联系报价和收取的。”岩濑惠不由得看向拍卖现场的坐席内,新秘书还乖巧的在哪儿坐着,但在下一刻,迹部就准备起身离开了。

“失——”陪……?

岩濑惠陪字还没说出口,身边的小孩儿就已经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新的线索,还是身后有火在烧他的屁股。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爱玩儿侦探游戏吗?

岩濑惠觉得奇怪,又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把空杯递给酒保,迈开步子就朝迹部的方向走去。

会被换的人不只有新秘书,也可能是迹部景吾本人。

虽然这个可能性比较小。

晚宴所在酒店的回廊很长,通道也很多,岩濑惠左拐右拐,才找到了迹部景吾的踪迹。

一打开卫生间的门,比起第一眼看到的那抹亮金色,他却先闻到了——木质玫瑰的香气?

比迹部往常所喷洒的香水要更浓烈、更馥郁,甚至还带着一抹明显的辛辣。

哪怕是补喷香水,迹部景吾也不会喷的这么浓。

岩濑惠心中的警报拉响,原本的担心瞬间化作警惕,开始质疑这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本人。

怪盗基德的伪装过于完美无暇,身高的差距在他本人眼里根本不是问题,他可能是身材火辣的女性,也可以是肌肉壮硕的男性,伪装成一个高大的Alpha,似乎也不是问题。

如果换人的话,会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可他一路上,并没有觉得今天的迹部不是本人。

“社长。”岩濑惠轻轻叫了一声。

果然,手撑在洗面盆边上的Alpha耳朵动了动。

“……有事?”半晌,略微低哑的声音才从他的口中发出。

“看您突然离开,想到您今天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所以过来看看。”岩濑惠关上门,缓缓走进,才看清迹部不仅脸上滴落着水渍,就连头发上也有水珠滑落,刘海湿漉漉的,看起来有点像落汤的小狗,跟在泳池里捡球的皮特一模一样。

真正的迹部景吾才不会这样,他不会让在公共场合的自己露出一丝的不完美,更不会在洗手间狼狈地给身上溅满水渍。

很矛盾。

声音和平时的迹部景吾不一样,行为也不一样,但岩濑惠就是觉得他是本人,而不是什么奇怪的赝品。

装作没有看到Alpha在他靠近时就骤然绷紧的身体,岩濑惠脚步微移,隐晦地打量了眼对方的后颈。

唔,露出的抑制贴的一角像是本人的。

应该没有认错。

传闻怪盗基德的伪装和演技精湛,理论上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岩濑惠更觉得这只是自家老板的反常行为,只是自己不清楚原因罢了。

他关切地问:“您没事吧?要不先回会场,或者回家,基德好像已经在替换人了,不知道之后还会怎么样……”

但他的话并没有得到迹部的首肯与回应,对方反而说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要求。

“过来。”

“诶?”

“你说你是岩濑惠,就是岩濑惠么。”

岩濑惠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向前了一步,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迹部景吾的头凑了过来,离他越来越近——近到了一个正常社交不该有的范围。

他偏了偏头,避开那个快要埋到他肩头的脑袋,却不想直接被对方抓住了手腕,往怀里狠狠一带!

他在迹部怀里撞了个结实,而那颗脑袋也刚好埋在了他后颈处。

这触感,是真实的人类身体,是本人没跑了。

但是感觉脑子不太清醒啊……

难道是被下药了吗?不会吧?

岩濑惠脑子里根本没任何暧昧,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被对方抱了个满怀,只觉得迹部今天很不对劲儿。

“冰淇淋……”他在他耳边小声的呢喃。

岩濑惠没听清:“什么?”

“又是那股子奶味儿,那个没长大还在吃奶的小孩儿——你又去见他了?!”迹部的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烦躁,甚至还有一丝暴怒,嫌弃溢满了每一个字,但头却扎扎地埋了进去,完全没有要挪窝的意思。

岩濑惠确定了,迹部景吾现在真的不正常。

总不能是什么霸总小说里的主角真把他给穿了吧???

迹部景吾不正常,这也不是生病发烧该有的症状。

想到对方说自己身上有味儿,岩濑惠脑子里更是出现了大大的问号。

什么味儿?

牛奶?小孩儿?是说冰室吗,那家伙是海盐冰淇淋的,但他们只是见面说了几句话啊。

他后来可是特意用阻断剂和去味喷雾把身上喷了一遍,就连早川优他们都说自己身上没有其他味道,迹部景吾是怎么闻出来的?狗鼻子么。

对方的怀抱太热,烫的岩濑惠都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像是卷在一个温暖的被窝里,胡思乱想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词跳进了他的脑海中。

该不会是……易感期吧?

大多数Alpha的易感期并不固定,有的三月一次,有的半年一次,有的甚至可长达两年——这个生理症状的周期跟对方的激素分泌与感情状况有关,但只要规律就是正常的。

书上说,易感期就是Alpha的求偶期,这时的他们会异常敏感,包括情绪与信息素敏锐度,平日里微小的举动这时也会对他们造成刺激,而再微弱的味道也无法逃过他们的鼻子。

他们会控制不住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寻求Omega的青垂,希望得到他们的抚慰,同时对别的Alpha抱有强烈的敌意……然后呢?然后是什么?

岩濑惠第一次对自己的生理知识不足感到懊恼,毕竟他是beta,研究alpha易感期的症状做什么?

这玩意儿说了半天不就是……

不打抑制剂就要找个Omega滚床单么。

岩濑惠并没有发现想到这点的自己,此时已经面色如铁。

“你带抑制剂了吗?”他开口问迹部。

迹部景吾对自己的易感期遮掩得一向很好,就连三年前也没有表露过,岩濑惠对他的周期、表现,全都一无所知。

他分不清对方现在是正常易感期,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如果是前者,不应该出现这种失态的状况。

在易感期应该还是有理智的……吧?

“打过了……”迹部说话很轻,呼吸喷洒在脑后,像个小钩子一样轻轻挠着他的后颈,痒痒的,让岩濑惠忍不住缩起脖子,恨不得让那个部位直接消失掉。

总觉得……很危险。

但是抑制剂打过了怎么会这样?

他好不容易抽出被对方禁锢的手臂,拍了拍迹部的左脸,示意他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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