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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状的医疗科技还能有治不好的事吗?
“你之前说你打过抑制剂了。”推了推仅仅靠在他身上,埋在脖颈间不知道闻个什么东西的迹部景吾,岩濑惠再一次抽出了胳膊,试图打开车上的冰柜拿酒,“打过抑制剂能喝酒的吧?”
理论上是可以的。
但迹部为数不多的理智,还是让答案在他嘴边转了个弯儿:“不行。”
晚宴上有酒,但他今晚喝的都是姜汁,不知道他以往易感期的岩濑惠,也找不到否认不能饮酒的证据。
“不能喝么。”岩濑惠有些失望。
其实如果能把迹部灌醉,一切都好办多了。
迹部景吾虽然喜欢品酒,但是酒量并不算好,平时喝的都是些低度酒,度数高点的喝两杯就不行了,总的说就是单纯的人菜瘾大。
而岩濑惠与他刚好相反,在给他当秘书时,没少替他挡酒,尤其是国内的清酒,喝着就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易感期的alpha在各方面都很敏锐,直接避开了这个可能会被对方放倒的机会。
“不需要酒……”靠在他颈间的迹部呢喃着,一手搂着他,另一手就紧跟着一路向下。
Alpha们在某些方面拥有过人的天赋,哪怕从来没有实践过,也无师自通的知道该怎么做。
可惜他现在着实不清醒。
在冬天,还带着冷意与寒气的手轻巧的钻进衣服下摆,直愣愣、又急切地摸上了那片肌肤,而它的主人也被寒冷冻得一个哆嗦,让腹部的腹肌变得更加分明。
手感很好。
迹部没忍住又摸了摸。
腹肌这种东西果然别人的和自己的就是不一样。
与发现新大陆,沉迷描摹别人腹肌的迹部不同,岩濑惠只感觉迹部景吾跟他有仇。
谁会大冬天地把冰手往别人肚皮上搁啊!
“嘶——”他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随后厉声道:“把手拿出来!”
迹部不为所动,先不说他本来就不是听人命令的人,更别说他现在还在易感期,那就是天生的免死金牌。
“别让我说第二遍,肚皮有什么好摸的,你去泳池想摸多少摸多少——嘶!别咬人!”身上是冷冰冰的触感,但前方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过来若有若无的视线,更是让岩濑惠脸上一烫。
“你属狗的吗……”他小声嘟囔着。
“本大爷不属。”迹部答得倒是一本正经,好像神智很清楚一样,手上却是一刻没停。
虽然比在卫生间时好多了,但岩濑惠真怕他一分奋起,易感期上头,又把这里当成了卧室。
“那你做事儿能不能看看地方——”
他话还没说完,随着“咔哒”一声轻响,宽大车厢与司机之间的帷幕隔板降了下来。
“岩濑秘书您放心,我什么也不会看到的。”司机一脸严肃,但岩濑惠总觉得他语气里有点兴奋的跃跃欲试,“我可是培训优异的老司机,不该看的绝不会看,不该听的也绝不会听,您不用顾及我。”
老天,当司机几十年,这车上只存在于电视剧和小说里的功能,现在终于被他用上了!
“您就当我不存在。”在隔板落下前,司机又补充了一句,“扶手上有可以把座位转换成床的按钮,您应该知道。”
“请放心,可以把这里当作家一样,我开车很稳的。”
在岩濑惠没说话之前,他又趁热打铁道:“在回家之前,请您务必把少爷稳住啊!”
司机没有说的是,他觉得少爷的狗脾气可能只有岩濑秘书能忍了。
啊,对不起,马尔格雷和皮特,你们都是可爱聪明的小狗。
只有少爷的脾气是这样。
毕竟可爱的小狗没有易感期。
司机的话并没有夸张。
与正常状态被又发出易感期不同。
打了抑制剂还被药物诱发出易感期,对alpha是件很危险的事,激素的冲突会让他们的神经麻痹,缺乏Omega安慰的他们甚至有可能做出破坏、自残等失控的行为。
其实有Omega的话很简单,狠狠做上一顿,顺利度过易感期敏感状态就好了,后续不严重时哪怕没有Omega,alpha也可以靠药物稳定,是不是固定伴侣不重要,开放关系在现在这个开放的社会来说很正常。
可能怪盗基德使计下药时也没有想到,迹部景吾不仅现在刚好在易感期,还打了抑制剂,作为一个名气在外的富豪,他居然连一个Omega床伴都没有。
岩濑惠也有问迹部,需不需要给他找一个Omega。
然后他得到了一个略显冰冷的眼神,那双与自己同色的蓝眼睛里,除了意识不清的雾蒙蒙外,还有许多分失望。
或许自己不该说那句话。
他没忍住,摸了摸那张脸。
十余年的时间,当年那个还让他蹲着才能平视的孩子长大了许多。
“总觉得你很小,但咱俩差的年龄其实还不到一岁啊……”他忍不住感慨,随后又捏住了脸上的那侧软肉,“可是就算易感期很可怜。”
手上微微用力。
“也不是你无视我的话,强迫我的理由哦。”
轻微的痛觉会唤醒易感期alpha的神智,但也会让他们兴奋。
迹部什么也没说,只是就着他的手轻轻吻了吻掌心。
“我不会做什么的。”金色的睫羽低落,在昏黄的灯光下,给他的面部落下一段帷幕。
只有在光线照过他挺拔的五官,映出分明的明暗面时,岩濑惠才会反应过来迹部是个混血儿。
或许真的是阿波罗之子呢。
“这里不是地方。”迹部还在想着他执着的仪式感。
“在没有得到你的首肯以前……”
就像他说的那样,在岩濑惠没有答应之前,迹部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除了摸摸腹肌,拉拉小手以外,脖子以下的事一个没做。
但这不代表他放过了脖子。
岩濑惠觉得自己的脖子可能是个什么好吃的鸭脖,被对方又舔又啃又吸又咬的,开始他还会很不自在地想要逃走,但时间久了后,也就随他去了。
因为他已经麻木了,感觉脖子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车厢里没有镜子,或者说岩濑惠也没机会去拿手机把自己照照,等到了迹部庄园,搀着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的迹部景吾下车后,看到Micheal管家诡异的眼神,他也没精力去纠结对方在想什么了。
“不用担心,先让医生给少爷看看,不会有太大问题的。”Micheal管家安慰着他。
老管家心态很平和,少爷的易感期一向处理得很好,现在看起来也还可以沟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最差的结果不就是和岩濑秘书滚一滚吗,如果能生米煮成熟饭的话那再好不过了。
开放的老派英国人十分乐观。
看着岩濑惠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又劝道:“不过我觉得您应该先照顾一下自己?”
“这里,肿的有点厉害。”
肿?什么肿了?
岩濑惠下意识去看他的胳膊,曾经的旧伤会在剧烈运动后发作——不对,他也没做什么运动啊。
见他没反应过来,Micheal管家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向他示意。
因为要参加晚宴,岩濑惠只在衬衫西服外面套了件短款的翻领羊绒外套,连围巾也没带,修长的脖颈就这么暴露在外面,只可惜现在已经不复平时的白皙了。
岩濑惠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然把他自己发射到火星上也行。
他就说好像忘了什么事!
被提醒的年轻人手足无措地想把自己的脖子遮挡住,但一只手不够盖,另一只手还被罪魁祸首牵着,察觉到他的动作,后者甚至还嚷嚷着遮什么遮,本大爷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别墅里的佣人们都低着头,各干各的事,而老管家则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优雅的笑容,示意他什么也没听到。
“医生正在房间准备检测器械,或许你们先上去?”他提醒道。
“……好。”岩濑惠答得有气无力,现在好像只有这样了,毕竟身边的巨婴完全不放手,总不可能让医生下来在客厅给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