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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就是顶级运动员也遭不住折腾啊!

“啊,我……!”岩濑惠一张口,也被自己声音的嘶哑吓了一跳。

该死,怎么这样了。

“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些事儿。”他压低了声音,也压低了头,不想让老人看到他的脸和嘴。

脸早就烧成了一团,而平日里总会被细心打理呵护的嘴唇现在也完全红肿着,甚至还破了不少皮,就连嘴角都有着持续的疼痛,像是冬天被皲裂了一样。

“少爷呢?”翘首以盼的老人再次发出疑问。

“他睡着了。”岩濑惠说。

Micheal管家顿时陷入沉默。

不是吧。

他总不能是压错股了吧?

他忍不住想去看看少爷的身份证,是alpha没错啊,老爷也说日后定会是个alpha大总攻的。

“他……”老管家有些迟疑。

“人清醒了,喝了些维生素睡着了。”岩濑惠示意他不要担心,“今天信息素释放过多……”话头又是一转,不想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原因。

“您就让他睡吧,等他睡醒了再说,现在就别先打扰了。”

“我走的事也和他说了,您不用担心。”

岩濑惠交待得很快,完全不想多说,离开的步履也很急促,像是迹部庄园是个什么恐怖的地方,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里。

Micheal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发现少爷房间灯确实灭了后,只好焦急又好奇地等待起来。

而房间内的迹部景吾,在察觉到离开的脚步声后,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大脑像宿醉一样昏昏沉沉,不太清醒,但还是能意识到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的,不等他去忽略那丝烦躁,就被一个有些陌生又熟悉的铃声打断。

岩濑惠那家伙急得连手机都忘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下床从床底拿出手机一看,原本还带着丝宠溺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昔日队友在,一定会有人大呼:“迹部你脸黑了欸!”

冰室凉介。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现在的他动作总是比脑子快,在看到那个备注的同时,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

岩濑惠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或许是迹部家哪个好心的司机送他回来的,也可能是自己奢侈的挡了个出租,一到家,他就浑浑噩噩的一头扎进了被窝里。

然后又突然爬起来去猫砂盆铲了猫屎。

见铲屎官今日铲屎技巧都十分不熟练,几只猫都好奇地喵喵叫着跟着他在屋里乱转,结果全被岩濑惠挡在了卧室门外,再然后,他就昏昏沉沉的在被窝里陷入沉眠。

这觉睡得并不安稳。

他先是梦到了国一时还未抽条发育的可爱版迹部景吾,还没等他掐上小孩儿肉乎乎的脸颊,对方就突然变成了成年的社长版迹部景吾。

万恶的资本家一撒钞票,在狂笑中突然爆开了身上的西服,拉着他的手就往上摸,并大笑着说:“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有毒啊!!

画面在一转,他们就跑到了昆士兰州的黄金海岸边。

但在那里,他没有看到打网球的迹部景吾,而是赤裸着上半身,穿着三角泳裤,向他展示当年在U17比赛时被教练和前辈们传授搭讪技巧的迹部景吾。

岩濑惠:……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啊!快给我醒来啊岩濑惠!!

还有迹部那家伙不是说自己只要招招手就有无数美女扑上来吗,还要学什么技巧啊!!!

正当他发愣时,梦里的迹部景吾伸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用那双蓝色的眸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怎么,被本大爷迷住了吗?”

岩濑惠:“……”

岩濑惠:“完全没有。”

“啊嗯,真是贪心的家伙,哼哼哼,果然还是想要欣赏到本大爷迷人的玉体——”说着,梦里的迹部就要脱下身上那最后一丝的遮挡。

然后——

他醒了。

岩濑惠猛然睁开眼睛,配有遮光窗帘的房间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居然已经是中午了。

那他不是翘班了?全勤没了?

算了,没了就没了。

或许是失去的奖金让他气馁,直接打通了摆烂的任督二脉,岩濑惠一边疑惑着自己没听到闹钟就算了,怎么没人给自己打电话,一边在床上和床下扒拉地翻找自己的手机。

没找到。

不会是把手机丢了吧?还是说落到迹部家了?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先起来把猫屎铲了再说。

铲完猫屎,打包完垃圾,他才晃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翻出都要过期的粉底给脖子上的颜色遮遮色。

他之前看网上的人都是这么干的。

但显而易见,这款粉底液的遮瑕能力有限,根本盖不住颜色。

可他就是穿着高领打底衫,也有痕迹冒出来,有些人把一些东西留的太高了。

自己又不是什么吃的,那家伙怎么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

岩濑惠倒没觉得身上很累,毕竟两人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但他一摸后颈,还是忍不住呲牙咧嘴的疼起来。

一定肿了!他都摸出来了!

他没纠结太多,马上就翻出电脑查了下资料,然后到楼下的超市买了遮瑕和冰块。

冰敷眼睛,涂上唇膏,口罩,高领打底衫,遮瑕通通加上,虽然他的手法有些粗糙,但只要不近就看不出什么问题。

岩濑惠穿着西装和大衣,提着垃圾袋一身怨念的出门了。

他得上班,也得去找下自己的手机,哦,他当然没忘给身上喷了去味剂和阻隔剂。

但他昨晚那种行为算什么,色令智昏?还是精虫上脑?

昨天就该和新秘书那样直接跑掉,不该和迹部那家伙说太多话。

明明都决定好要划分界限了不是吗。

虽然人会经常在冲动的情况下做出莽撞的事,但岩濑惠不想这么原谅自己,他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更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或者也可以说是缩头乌龟一样的逃避行为。

一路上,就连路过的狗都能闻出他满身的郁气,人事部的副部长自然也能看出来。

“你要休假?”留着中分头的beta狐疑地看着他。

天知道岩濑惠基本就没休过假,每年都是拿300%的年假补偿继续上班,这铁人心里根本就没休假这一概念,这么多年了,副部长在他们人事部看到岩濑惠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是的。”岩濑惠的声音有些发哑,“我今年的20天假还没休过,现在休可以的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大概需要社长批复?”

“不用,我的档案是归董事秘书部的,走人力批复就可以。”岩濑惠说,“可能最高需要会长审核吧,我也不太清楚,你看看。”

他现在是兼任社长秘书,但是是临时的,在人力系统上,他仍然不是迹部景吾的直属。

毕竟迹部景吾是社长,不是会长,这些芝麻大的事儿也是由会长的特助负责的。

副部长看了看系统,果然如岩濑惠所说。

“行,我问问我们部长。”

人力的部长也很好说话,表示岩濑惠安排好自己部门事儿就行,别到时候休假了还有一大堆公事儿找他,但话说到最后,又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其实可以直接休生理结合假啊。”

岩濑惠和副部长都疑惑地看向他。

上了年纪的女alpha觉得他俩的目光莫名其妙,直白地说出了问题所在:“我建议你换个牌子,你身上味儿太重了,现在这个遮不掉。”

副部长还没搞明白她在说什么:“啊?”

岩濑惠瞬间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但作为beta的他什么也闻不到,只能不安地用指甲刮着裤缝。

他觉得自己身上已经没味儿了啊。

“生理结合假不是只有婚姻关系才能休的,不然一些beta的日子太难过了,我说你自己之前也不查查。”说着,人事部长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袋用品,撕开包装,递给岩濑惠了一个试纸,“在你后颈上贴下。”

“啊?”岩濑惠还没反应过来。

反倒是刚才懵着的副会长反应过来了,示意他快点动作:“愣着干吗呀,快点呀,还休假不。”

没有社畜能抵挡带薪休假的诱惑。

岩濑惠也不能。

在得知生理结合假只要检测后beta腺体有信息素反应,或是有伴侣的信息素生理周期证明就可以申请,完全不需要伴侣的个人信息后,岩濑惠壮着胆子直接把假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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