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 2)

  但钟郁总觉得时曜的目的不是为了搭上秦家,而是为了监视自己。

  不管是吃饭、排练还是做别的什么,只要自己单独和秦铎说上什么话,就会感觉有一道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而当他回望过去的时候,就会看到时曜毫无掩藏地冲自己扬眉示意。

  明目张胆,十分嚣张。

  最可恶的是每次排练的时候,由于两人有很多的对手戏无法避开,时曜总会在大家面前,挑一些不太显眼的地方,借着演戏的掩饰,对钟郁做一点什么。

  尤其是章鱼形态的时曜,钟郁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完全摸不准对方下一秒的动作,每次都得全神贯注着,提防着时曜。

  排练一天天过去,转眼后天就是跨年夜,在又一次彩排时钟郁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触须碰到腰窝差点呻。吟出声后,他决定就演出这个事情找时曜好好谈谈。

  钟郁找了个借口,和秦铎说自己有事,留在了礼堂。

  王勤这边还在和时曜沟通今天演出上的细节,钟郁捧着暖手炉在外边等着。

  帝都的冬天愈发冷了,早半个月前就已经下过了初雪,这几天陆陆续续有雪飘着,此时地面上还有雪泥残留。

  夜晚萧瑟的寒风呼呼吹着,钟郁把自己的衣领立高,躲在了大树后面。

  时曜从礼堂里出来,他穿得依旧有些单薄,像是察觉不到冷般,钟郁一看到他穿的衣服就打了个哆嗦。

  眼瞧着他后边没有人,钟郁小声喊他:“时曜。”

  时曜听到树后面传来的动静,一转头,瞧见是钟郁。他挑眉往这边走来,问他:“你在这干什么。”

  冷风吹得钟郁的脸有些发红,时曜默不作声地挡在了钟郁前边,钟郁感觉扑面而来的风瞬间没有了踪影,脸上好受了一点,说:

  “我有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听到他的话,时曜眼神略微沉了下来,带着一点防备,像是提防着他又是为了秦铎的事情而来。

  钟郁没察觉到时曜细微的变化,他压低了声音,有些难以启齿一般:“就是,你,你能不能演出的时候好好表演,不要做那些事情……”

  时曜听明白了钟郁的意思,但还是假装没听懂:“那些事情是哪些事情?”

  钟郁瓮声瓮气地说:“就,不要老是对我动手动脚!”

  时曜刚想替自己辩解没有,就听到钟郁补充说:“也不要拿章鱼须做这些!”

  他似乎想到了之前的事情,神情有些气鼓鼓,眼睛在月光下看着格外明亮,不满地看着时曜,有点像是在撒娇。

  时曜心底蓦地一软,没有过脑子地张口就答应了:“好。”

  钟郁松了口气,见事情搞定就准备回去。

  时曜见他这么一副达成目的就变脸的样子,眼眸微微一沉,接着说:“……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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