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春色好4(1 / 2)
哒哒哒哒,赤风如一团爆裂的火焰一路飞驰而过,不一会就载着两人到了金銮殿。
踹开那道朱漆雕花大门,附在满屋金碧辉煌上的尘土被寒风吹起来,浮在半空笼出一片沉闷又死寂的腐朽......
那立柱上的蟠龙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栩栩如生,它们从不会因为失去某个主人而黯然失色,只张牙舞爪的迎接着它的下一位主人。
慕容辞忧无心欣赏这些,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抱着宋济泽大步流星的跨上殿堂高台,慕容辞忧一脚扫掉那金漆雕龙宝座的杂物,才将宋济泽重重的扔在上面,又急不可耐的俯身去吻他。
刚才在大街上的亲吻让慕容辞忧食髓知味,他不甘心只是那样轻轻浅浅的小啄,此时,他不仅热切的吻着,还伸出自己柔软灵巧的舌头,企图再去探寻......
宋济泽浑身散架一般剧痛着,只能拼尽力气勉强躲闪着。
见状,慕容辞忧紧紧扣住宋济泽的肩膀,猛的将他压进龙椅的软垫里,又顺势翻身骑在他的身上,大腿微微用力便紧紧夹住了他。
宋济泽还想挣扎,慕容辞忧用左手钳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两人也亲近的贴在一起,连彼此的呼吸也能听见了。
慕容辞忧直勾勾的看着身下的美人,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狂狷的笑:“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闻言,宋济泽气恼的转过头来瞪着他,却刚好对上慕容辞忧爱意盈盈的眼神,他顺着慕容辞忧的眼睛往下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上披着的狐裘披风已经滑落腰间。
慕容辞忧看着宋济泽白皙纤瘦的腰肢 ,只觉得嗓子干痒难耐,纵使他紧紧抿着双唇努力克制,可久旱之时对甘霖的深切渴望,还是让他不受控制的抚摸起宋济泽的胸膛。
温热的掌心滑过宋济泽的皮肤,慕容辞忧脑海中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他狂乱的心跳搅乱了。
飞蛾一旦碰上欲火,就只有被燃烧殆尽的份了......
慕容辞忧捏着宋济泽的下巴更狂热的吻过去,舌尖猛地撑开他的牙关,一路攻城掠地......
慕容辞忧的动作很是粗暴,宋济泽感觉自己几乎要被他揉碎了,连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可不知为何,宋济泽还是清晰的感受到了慕容辞忧的痛苦。
这时,念慈和尚被石巍推着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两人唇齿相交的香艳画面,念慈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喃喃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仅存的一点理智提醒着宋济泽,他狠下心来,狠狠的咬住慕容辞忧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慕容辞忧原本疯狂的动作顿了一下,可他并不生气反而笑着咬回去,霎时间,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一股咸腥。
慕容辞忧吮吸着笑得更加癫狂,他巴不得两人的一切都交融在一起永不分离,眼下这样的愿望倒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实现了,他实在没有拒绝的道理。
念慈沉声劝道:“施主,色即是空……”。
对于眼前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念慈,慕容辞忧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唠叨起来没完没了,这才有些不舍的从宋济泽身上下来,可炙热的眼神却始终没离开过他。
看着,宋济泽眼梢上挂着一抹薄红,慕容辞忧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他得意的笑了,又很是享受的舔了舔唇边湿漉漉的血珠。
慕容辞忧随手将桌案上的一卷佛经扔到念慈和尚面前:“念慈,你一向很擅长写文画画,不如就由你来把我们画下来吧”。
闻言,宋济泽脸色大变刚想开口制止,慕容辞忧已利落的解开酒囊,把酒水强行灌进他的嘴里。
契丹烈酒划过宋济泽红肿的舌尖涌入喉咙,在胸腔里激荡起一阵辛辣无比的波涛,他被呛的连连咳嗽起来。
念慈沉声规劝着:“阿弥陀佛,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慕容辞忧头也没抬,只是一边抚着宋济泽的胸膛帮他顺气,一边漫不经心的应道:“哈哈哈,我懂,我懂,出家人也要化缘的不是?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画一张,我就放一个人,看在故交的面子上,奉劝你想清楚,毕竟这样划算的买卖可遇而不可求!”
说罢,慕容辞忧看了石巍一眼,石巍立刻高喊一声:“带上来!”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后,金銮殿的金锁窗上倒映出一高一矮两个人影来,只听扑通一声,瘦弱的那个跪倒在地,哭哭啼啼的哀嚎起来:“求...求你放过我吧”。
慕容辞忧悠然自得的轻敲着桌上的玉瓷冰裂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紧不慢道:“和尚,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杯子碎裂之时便是门外之人的死期。”
念慈和尚继续劝道:“施主,救人一命......”
慕容辞忧脸色陡然一沉,深邃的眸子里闪过阵阵寒光,他抬手一扔手里的杯子便飞了出去。
顷刻间,杯子碎裂的清响完全淹没了念慈的声音。
破碎的瓷片飞溅开来,恰有一片割断了念慈手中串珠的细线线,佛珠叮叮当当的散落一地......
门外,被窗棂阻隔着的侍卫虽看不清大殿的情况,可听到那瓷杯清亮的脆响,也不敢耽搁,手起刀落间就响起“啊”的几声惨叫。
念慈愣住了,等他转身再看时,只看到雕花窗棂上喷溅着几道鲜红的血迹。
此时宋济泽终于从咳嗽中镇静下来,他红着眼眶急忙道:“杀了...我......是我对不起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了”。
闻言,慕容辞忧怔住了,万千思绪猛地涌入脑海,连轻敲酒杯的手指也滞住了,他做的一切不过是要宋济泽痛不欲生,如今似乎已经做到了,可为什么他不觉得开心呢?
只一瞬,慕容辞忧便恢复了原状,他紧紧的盯着宋济泽,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微笑:“死?那岂不是便宜了你,宋济泽!我要你生不如死!”
说罢,慕容辞忧一挥手,石巍又高喊着:“带上来!”,金锁窗外又倒映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来,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个身材娇小的妇人和一个孩子。
铁骑兵冰冷的利剑直指那妇人的咽喉,那妇人怀里的孩子吓的哭喊起来:“娘,娘,不......\"
慕容辞忧好似没听见一般,只是又拿过一个玉瓷骨杯自斟自酌起来。
宋济泽心急如焚的喊道:“不要,不......”,说着又挣扎着坐起来去抢慕容辞忧手里的瓷杯。
慕容辞忧也不气恼,耐心的等着他来抢,直到宋济泽的手伸到眼前,他才灵巧的闪过去。
如此来回几次,倒不像是争夺,而是情侣间某种无聊的游戏了。
关心则乱,宋济泽实在太担心门外那对母子了,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到,慕容辞忧已经一点点引着他挪到了龙椅边缘。
等宋济泽最后一次拼尽全力去抢夺瓷杯时,他大部分的身体都悬空在外了。 眼见快要重重摔在地上,慕容辞忧却眼含笑意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又将瓷杯叼在嘴里,腾出手来抽下腰带将宋济泽的双手反捆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