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巴尔扎克在和猎人相遇之前的失败行动43(1 / 2)
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看上去非常廉价的,随处可见的黑色大衣,配合着里面一件轻便的白色运动背心,下身则穿着像是一些颇有文艺风的,并不紧绷的牛仔裤,和一双黑色马丁靴。身上可以清晰可见的,但不显得过分扎眼的肌肉线条,在向人宣告着此人的强壮。
她的脸上没什么血色,头发是那种似乎和她的形象有些不符的,长直的黑发,双眼无神,虽然是看上去相当失魂落魄,甚至就好像是宿醉之后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的模样,但似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就是,很明显的冷酷,和危险。
她在这个古怪的地方醒来,在得知自己能够离开之后,选择了第一时间离开那个洋馆。
久违的产生了睡意之后,她就倚在森林当中的一棵树下睡了一会儿,但是在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景色了。
之前黑色的森林,此时此刻替换成了成片成片,望不到头的白桦林。
她理清一下自己的头脑,开始对目前的情况进行分析……
她名叫八尾薰,性别女,日本人,有着超人般的肉体,因为在地下黑拳的比赛之中过度兴奋失手打死了人,被赌输了钱的权贵弄进了监狱,身上带着几百年刑期。
到这里为止她的思绪都没问题,接下来是来到这里的回忆……
她在把监狱服刑期间,由于和同一个房间的另一名罪犯发生了冲突,遂直接将对方打死,在那之后身为女性的八尾薰,却由于其危险程度早已超出了可控的女性范畴,故被调往男子监狱。
虽然她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上的反应,即便到了男子监狱,一切都根本不会产生什么改变,虽然已经肉眼可见地自己会遭受到更多的骚扰,但普通的囚犯,无论性别,根本就没办法对她这样的一个,极度危险的存在构成什么威胁。
而就在准备运送她之前的一个晚上,她被一个奇怪的男人要求探监,然而就在看到那个男人之后不久……
她就产生了像在黑色的森林当中那样的睡意,好像就是受到了什么催眠一样。而接下来,就是在进到那个洋馆当中的事情。
洋馆里面传来了她不太听得懂的语言,大部分人说的也都是那种语言,她想那应该是她那素未谋面的中国人老爸的语言吧,虽然自己没办法听懂,但是能够感觉到一种不知为何的熟悉。
由于听不懂太多那些人的话,另一方面也有种不屑于和那群人沟通的因素在,每天在她的房间当中也能凭空出现一些,和监狱里一样的伙食,不用发愁基本的生存问题,所以她也就根本没有离开房间的必要。
但是在洋馆当中的音响第一次发出了声音之后,许多人打开了洋馆的大门离开,虽然听不懂那播报的内容,但她也逐渐地就明白了,自己大概也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离开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自己的人生还能有什么其他的价值和意义,出去之后会不会被那些当局的狱警什么的继续追查,但仅仅凭自己的直觉,她都觉得自己是绝对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不知所以的古怪洋馆当中的,否则也就和继续在监狱当中待着,没什么大的差别。
在那之后,就是来到黑色的森林之中,又一次产生睡意,又一次被传送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到了这里,八尾薰开始想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背后一种强烈的刺痛,强烈而直接的刺痛感,借由她的背部几乎直达骨髓,直达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神经,同时还似乎伴随着一种很直观的麻痹感,这一切,都致使她没办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继续站立,遂即重重地倒了下去。
在她倒地之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她依旧听不懂的语言的,黑人?
“你是干什么的?”她本能的用着自己的语言,也就是日语,去质问面前这个家伙,但之后她就马上反应过来,对方应该听不懂自己说的日语,随即正当她要开口,试图用她过去在地下拳击的职业生涯当中学会的英语,对对方进行发问,但她显然还没有搞清楚这家伙要对她做些什么。
可随后她就明白了,那种强烈的刺痛,毕生都难有第二回——
这个似乎很强壮的黑人,用他那双恶心油腻的手,拽起了她长直的头发,让自己的脸对着他那张挤满了恶心的笑容的脸,然后,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竟然硬生生地,把她的眼球扣了出来……
此时,强烈的疼痛感,疼得她几乎就要疯掉,那种脑浆似乎都在开始震颤的感觉,此前在她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这种强烈的刺骨的,活生生从自己身上挖走了东西的,一种由于缺失而带来的疼痛感,疼得她已经根本无暇去管那个夺走了她的眼球的,恶心的暴徒。
不知道这样的痛苦经历了多久,本来在这个世界当中,她就总是会缺少时间的意识,在如今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更没可能搞清楚这方面的状况。
终于在许久之后,八尾薰逐渐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此时才明确地意识到,她的左眼的眼球,确实是不见了。
你等着,在找到你之后,最先要把你的肠子掏出来,然后要把你身上所有的器官全部亲手挖出来,包括你的两只眼球。
这是她此时大脑当中存在的唯一想法。
但是……
她的左眼没有了,不管怎么样,她只有一只眼睛了。
虽然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能充当镜子的东西,但八尾薰很清楚,自己现在长得应该相当难看,吓人。
即便自己并不是那么注重外表的人,她也绝对没办法忍受这样的侮辱,此时带给她的比起疼痛,和对自己外貌的惋惜,更多的是那种强烈的,能够将她体内的血液全部沸腾起来的愤怒,来自于被侮辱的暴怒。
她用手,生生扯下自己大衣的一个角,又顺着被扯下来的衣服,撕下了一条带子。
把它们组合起来,紧紧地绑在她丢失的眼睛上。
啊,真疼,但,好歹,遮住了…… 她的头脑当中只有一个目标,但距离他的偷袭到现在也过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在这片她完全陌生的地点,想要找到那个家伙应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