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最不想要知道的秘密27（2 / 2）

赫敏捂住嘴：“可是，那个人……那个杀死你父母，给你留下伤疤的人不是死了吗？”

罗恩也说：“是啊！他失败了，所有人都这么说。”

“伏地魔没有死，”哈利坚决地说，“他的诅咒还存在，所有关于我和伏地魔的书上写的都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打败了伏地魔’。他被击败了，但没有被杀死。”

他沉重地继续说：“人们希望他死了，但是没有人敢写他真的死了。因为那些作者害怕伏地魔没有死会来报复他们。”

这就是他翻看了许多的历史书籍后，从模棱两可的字句，还有他自己的噩梦中发现的秘密。

这是他发现的最大，最恐怖，最不希望成真的秘密。当他向画像求证时，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

“亲自挖掘秘密的感觉如何，波特？”椋鸟站在枝头，认真地观察他的表情。

难以置信，愤怒，仇恨，悲伤……还有什么呢？

哦，还有害怕。这才是正常的小巫师应该有的情绪，害怕甚至逃避的心情很微弱，被盖在仇恨与怒火下。但在独自一人，没有和仇敌碰面，只能一个人躲在这消化自己的情绪时，这些害怕就暴露出来了。

“不好。这感觉很不好！我一点都不想……”哈利按住脑袋，指甲抠着额头上的伤疤陷进去，用疼痛来转移心中的痛苦。

“一点都不想知道？真的吗波特？原来你想要当一个傻乎乎的无知小巫师，骑着扫帚飞来飞去，每天最烦恼的事情就是上课和作业。多么得幸福啊！”斯塔林的嘲讽不加掩饰，但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能刺痛哈利的心。

他愤怒地站起来，大声说：“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不能成为这样傻乎乎又幸福快乐的小巫师！为什么伏地魔选择了我，为什么他要杀死我的爸爸妈妈，把我变成孤儿，让我住在姨妈家里！住在碗柜里！”

椋鸟嘲弄地看着他，冰冷的目光好像在一层层扒开他的皮肉，把心脏也挖出来看看。

“想要知道答案吗？”他一如既往地说。

“为什么？”他一如既往地问。

这一次，斯塔林没有开口索要报酬，而是用一种很轻很轻的，梦话一样劝告的语气说：“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答案，哈利波特。一旦你听到它，你就被她困住了。这辈子它都要成为你的梦魇，这辈子它都要追着你。”

干燥而没有温度的房间里，连呼吸的声音都安静了。

“我只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唯一一次，哈利波特。回去睡觉吧，哈利波特，其实我不怎么需要你了。你很有趣，但我见过很多有趣的人变得平庸而无聊，让我作呕。所以我一开始就不对你包含期待。”

他一反常态地说，哈利觉得他很奇怪，同时更加觉得愤怒：“你把我耍的团团转，斯塔林！你玩够了就摊牌了吗？你果真是一个又冷漠又卑鄙的斯莱特林！”

他发出又尖又细的重叠笑声，就像喉咙里马上要飞出一群小鸟。

画像上的颜料在哈利波特面前融化，不，它们没有融合在一起。红色依旧是红色，蓝色依旧是蓝色，它们只是变化了形状。棕色羽毛下面的颜色翻转出来，正常且无害的小鸟一瞬间就被吞噬了，沼泽一样的棕色和黑色从画布中央流出来，停在画框边缘。

第二次，哈利波特目睹了这副画的真面目。割裂的色块来回移动，在视觉上形成像鸟类的流动模型。哈利紧张地退后，不明白画像要做什么。

让人生理上看到就觉得头晕的鸟类低头，它变得如此巨大，15英寸宽，22.5英寸长的椭圆画框都无法容纳它张开的翅膀。

它的嗓音像藏着1000只鸟类，冰冷又怪异地说：“你只有一次机会反悔，哈利波特。”

他再次重复，四面八方的回音包围着哈利，柜子的帘子形成阴影抖动起来，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躲在里面。他睁开眼睛，看着哈利波特。哈利一步步后退。

“你可能像我一样被困在画像中，可能像我的朋友一样成为一个灵魂碎裂的疯子。”

他们的目光对视，斯塔林最后一次告诫：“她让我们成为观测者，闭牢嘴巴，不可忤逆她。但你更幸运，哈利波特，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这双眼睛。”

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善于嘲讽别人，自视甚高的斯塔林。他恢复了轻柔而动听的声音，笑着说：“我坐在塔楼上看见了她，看见她张开手臂附身亲吻……而我——

“——我同样抓住她的咽喉。”无比狂妄的笑声震痛哈利的鼓膜。

哈利退到房间边缘大口喘气，门就在他的身后。

或许，这是命运给他的第二次选择。一个宝贵的返回机会。

但他真的能甘心离开吗。

厄里斯魔镜变化的场景再次浮现出来，哈利无力地滑倒坐在冰冷地板上。

“答案是什么，斯塔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