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怪物，噩梦，魔法石37（2 / 2）
“昏迷了好几天？！！”
“别担心，孩子。离期末晚会还有几天，你没有错过离校的火车。”邓布利多安慰他，让他安心地把嘴巴里的青蛙咽下去。
哈利把挂在外面的青蛙腿拔出来，想起噩梦外的事情：“先生！魔法石！伏地魔！还有铅球！”
“不要激动，你的巧克力要化了。伏地魔没有得到魔法石。”
哈利追问：“魔法石在哪呢？那面镜子，厄里斯魔镜又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邓布利多解释：“这是为了预防有不安好心的人得到魔法石，我用炼金术改造了那面镜子，把魔法石藏在里面。只有希望得到魔法石但不用它做坏事的人能得到它，伏地魔没有得到它。我的发明还是很有用的，对吧？”
巧克力蛙卡片中的邓布利多指了指自己下方一行行的成就：“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
哈利了然，他还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为什么里面会掉出来一个铅球，还很重，非常重！”
邓布利多用智慧的蓝色眼睛看着他，一点也不让人怀疑地说：“一些额外的魔法，惊喜。”
“额……确实挺惊喜的。”差一点那枚沉重的铅球就能砸碎伏地魔的脚趾。
邓布利多耐心地等哈利问完所有他感兴趣的问题，他好像是来专门回答问题的。
这种有问必答的模式让哈利很感动。
“魔法石现在在哪呢？”
“在安全的人手中，我想它很快就要被毁掉了。”
“为什么？！！”
邓布利多笑着说：“因为这伟大的炼金产物并不能让人摆脱死亡，我的老朋友勒梅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他才把魔法石借给我研究。”
“他借给你？不是让你保管？”
“当然不是，不要小瞧一个600多岁的炼金术大师。”
“那你在研究什么呢，先生？”
邓布利多看着哈利的眼睛，里面是单纯的好奇。他平静地说：“圣诞袜子，哈利。我在向魔法石许愿，能不能让我在圣诞节收到羊毛袜子。”
哈利疑惑地看着他，邓布利多俏皮地眨着一只眼睛。哈利反应过来：邓布利多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问了多么私人的一个问题啊！
“对不起，先生！”哈利诚恳地道歉。
邓布利多笑着摇摇头：“说出来真不好意思，我的研究彻底失败了。所以就当我在向魔法石许愿吧：希望今年圣诞节别再收到更多的书了。我真的要向霍格沃茨图书馆借书柜了。”
哈利心想，连邓布利多这样伟大的人都有圣诞节礼物的苦恼啊。
他没有别的问题了，即使他现在脑子里还不平静。那些噩梦的碎片会时不时浮上来，让他精疲力竭。他在犹豫要不要向邓布利多诉说他的苦恼，但这其中涉及到了很多的秘密……
“那么现在到我的提问时间了，哈利。”邓布利多突然说，这对话模式让他感到熟悉。
“你还记得和奇洛教授之间发生的事情吗？”
“记得。伏地魔从奇洛身体中飘出来，把他杀死了，控制着他想抓住我。但他一碰到我就开始冒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先生？”
邓布利多说：“这是因为你的妈妈做了一件很勇敢，很伟大的事情。我敢说没有人比得上她。她释放了一种需要极致的爱才能施展的魔法，用它保护了你，现在她还是你的护身符。这就是为什么伏地魔无法伤害你，因为他理解不了爱，看不见这种伟大的力量。”
哈利惊讶地想，这就是斯塔林说过的事情，他说的是真的！哈利也用自己的眼睛看见了妈妈的灵魂，她一直在他身边。
“爱的魔法……”他喃喃自语。同时这也是分裂自己灵魂的魔法……
他的心情更沉重了，他忍不住说：“先生，我……”
“你还记得什么吗？”邓布利多问。
哈利回想了全部，摇头：“我只注意到了伏地魔和铅球。”
“那个铅球的结局你还记得吗？”
哈利皱着眉头回忆：“它滚走了，我不知道它滚到哪里去了。它很重要吗，先生？”
邓布利多说：“忘了这个铅球吧。作为一个惊喜，它足够吓人了。”
邓布利多还有一个问题：“哈利，我记得我问过你怎么看待厄里斯魔镜。现在我同样想问：你怎么看待魔法石？如果你得到了魔法石，你会做什么呢？”
哈利深思了一会儿，确切地说：“我认为魔法石没有用。它很宝贵，但我用不上它，我可能会把它放到古灵阁里面吧。希望它不要把我的金加隆变成铁。”
邓布利多哈哈大笑：“是啊，我早该想到的！毕竟你能拿出魔法石。但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会害怕有一天自己要老死了，喝下长生不老药吗？”
哈利问现在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你害怕老死吗，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轻轻地摘下眼镜，看着湛蓝的天空，叹息说：“不会。我在期许一场更伟大的冒险呢。但我还要更贪心一点……人总会有遗憾的，孩子。所有人都叫我们要向前看，所以我只能走到最前面去，走到我死的那一天……希望死亡能弥补我的遗憾。这真贪心啊！”
哈利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今天的天气真好，是个打魁地奇的好日子。
“如果连你也觉得死亡不可怕，那我也不会害怕的，先生。”哈利说。
邓布利多却摇头反对：“我知道你很勇敢，哈利。但我希望你在死亡面前更谨慎一点。我希望你活到我这个年纪再来思考死亡，你们都还太年轻，太不敬畏死亡。死亡不值得畏惧，但被死亡困住是很可怕的。”
“被死亡困住？”哈利问。
邓布利多说：“没有人能从死亡手中逃脱，哈利，包括那些最伟大最杰出的人。不是我们害怕它，是我们需要它。”
哈利长大了嘴巴，好像耳朵听漏了邓布利多说的话。
他说，我们需要死亡？
“‘如果连死亡都能跨越，我们的灵魂将何去何从？’，”邓布利多用一句书本上的话回答，“我期待那是一处灵魂的安眠地。如果有人告诉我，那里什么都没有——连我都会害怕的，哈利。”
但从没有人能告诉他，死亡到底会发生什么。
鬼魂们一言不发，真正的亡者已然逝去。
留给我们的，唯有一片模糊的屏障，和一个想象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