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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自己一个老人家，平常已经很受这些年轻孩子照顾了，怎么还能白吃白拿？

郝婆婆收回手，刚要开口婉拒，却听见初九说：

“这种被子比鸭毛被便宜多了，只要90个铜币。”

“我和村长商量好了。”

“如果您觉得还不错打算留着用，那由村长作保，下次卖豆子的时候，马尔科会少付您十分之一的钱，再把这部分钱直接给到我，直到被子的账款结清为止。”

“您看这样合适吗？”

郝婆婆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初九和村长既要让自己接受这床被子，又要照顾自己的颜面而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方法啊。

要是这种情况下自己还咬着牙说拒绝，那就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

郝婆婆眼眶都红了，脸上的皱纹颤了又颤，双手按在那又软又舒适的被子上，最终略带哽咽地应道：“合适，太合适了。”

*

郝婆婆没猜错。这番“先拿货后分期付款”的说辞，确实是初九和老村长商量许久才定下来的。

而且不仅仅是郝婆婆，村子里的其他老人，都可以用这种方式，从初九这里“买”到过冬的被子。

从郝婆婆家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初九由阿满领着路，往杜爷爷的家走去。

杜爷爷也是一位独自居住的老人。听阿满说，他的腿脚比郝婆婆利索些，还能自己去后山林子捉个野兔什么的。

提到“野兔”，阿满笑眯眯地说道：“杜爷爷烤的野兔真好吃——在杜爷爷家吃饭的时候，我自己就能吃掉半只兔子呢！”

初九顺口接话道：“你经常在杜爷爷家吃饭？”

阿满：“对啊！”

“我以前是和杜爷爷一起住的，还会帮杜爷爷捡柴火烤兔子呢！”

初九不禁有些好奇，为什么阿满会和这位老人一起生活。

阿满解释道：“因为最早是杜爷爷把我捡回来的呀。”

“后来杜爷爷说他自己不识字没法教我，又经常要上山没空给我做饭，就干脆让村长爷爷照顾我了。”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