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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腐烂生虫,吉启水道虽快却水势湍急,难免差错。

“若以木箱装置,内外铺上油纸,密封包嵌完好,怎会受潮生虫?”

林啸洐立于窗边并未转身,只微侧着脸,以眼角余光,收括对面之人的身影。

“这固然是个不错的防潮之法,”叶任生话头一转,“可油纸密不透风,这般时节那新鲜的霁栝草被捂裹几日,恐怕还来不及到京都,便全然馊烂了。”

反正自己如何出策,对方都有千万句话在等着堵他,林啸洐紧蹙着眉头,方才还未平复的心绪又要爆发。

四下众掌事眼看二人又吵起嘴,赶紧打破对峙,讲了几句圆场话,便自行唤了侍童端来记贴投选。只是待投过一看,叶林五对五,打了平,局面一时陷入沉默。

但临了林啸洐不知怎的,突然一甩衣袖,撂下一句“随你们的便,提议我不持了”,然后绷着脸离开了大堂。

最后便只得定了叶任生的提议,快马加鞭走旱道。

事后,叶任生在回府路上忍不住回想,纳闷不已,那向来就算自己不占理也要吵三分,不到最后绝不退让的林啸洐,怎么今日在这般有利形势下,莫名退让了。

思来想去捉摸不透,叶任生险些走过了巷口。

回府仍要穿市而过,再行前路,心境却与来时大有不同。细想之前在大堂内与林啸洐针尖对麦芒时,说出的那番堂正之言。

彼时彼刻,她并非在呛斥林啸洐,而是在自我警勉。

生非男子非她之过,身为女子更非她之错,承天地恩泽,继祖宗基业,扬叶氏门楣,她叶任生就是堂堂正正,问心无愧。

蒙面庙会的意外,她这般思虑过,愿将其视为天将降大任,若上苍终不放过,她也做好了迎难而上的心理准备。

“叶掌事安好。”

有商户出门问好,叶任生颔首抿唇回应,“安好。”

见其向前去,商户忙紧步挽留,欲再搭几句:“那日蒙面庙会,家中小女甚为欢喜,要我无论如何都要向叶掌事道一声感激。”

“这是商会应当做的事,叫她不必挂齿,开心便好。”

这厢叶任生豁然开朗地重挂了往日那般矜贵有礼,处闹市与众商户轻言慢语,另一边林啸洐却怫郁不已,执酒壶从轿窗向外望,恰巧便瞧见了小铺门口自由散漫的身影,轻蹙的眉心霎时拧紧。

仰头痛饮一口辣酒,林啸洐抿着嘴角用力咽下,视野内的身影在迅速后退拉远。

回想今日种种,他算是明白了,这姓叶的压根就不记得他这号人。

庙会之事除了所谓抱病几日之外,瞧着也对她根本无甚影响,那般唇枪舌剑,咄咄逼人的架势,就算再来十回庙会之夜,怕也奈何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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