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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那时你我在京都,我曾说过,只求所在意之人能随心所欲,做无所拘束的彩萤。可倘使心不自由,又何以照顾身体,怎可能做得那彩萤。”

说着徐徊望向她腰间的花儿,“便是今晨,只戴个花,便叫你那般深思熟虑,左右权衡,我瞧着当真是心累又心酸,更是心疼。”

闻此,叶任生垂眸忘了一眼那小巧精致的花束,几个时辰过去,花瓣隐隐有些萎黯,却仍叫她感到沁心。只是瞧一眼,掌心里便立时能浮出刚接到花时,那泛着微凉的潮湿和不堪一击的娇嫩触感。

仿佛接到手里的,不仅仅是一捧野花,而是某种她看不见却又真实存在的珍贵之物。

见其望而出神,徐徊微微叹了口气,径自拿过一旁干净的空碗,再添了碗鱼汤。

“总而言之,从此刻起,你在我身边,只需要做一件事,”将碗放置在她身前,“便是‘无礼’无拘,恣意自我。”

瞧着满满一碗快要溢出来的汤,叶任生面露难色,“这也太多了,我已经要吃不下了。”

然而徐徊难得强势摇头,无论如何都不叫她拒绝。

叶任生无奈,最终只得将汤吃了干净,徐徊见之不禁面露微笑,“我就知道,阿生定然能吃得下。”

不知怎的,之前总是听不习惯的称谓,竟在这一刻变得顺耳了许多,叶任生嘴角轻抿,没再说出那不准的话来。

二人吃过汤,又听过两曲涟南戏,在险些被那最后一出戏逼得掉出眼泪前,离开了鹤馆。

走上前街,徐徊还在连声叹惋,为那故事中的人物感慨,“我若是那书生,就算此生再无可能入仕,也断然不会辜负青梅竹马的情意。”

叶任生不禁摇头,“自古爱恨多曲折,无价宝易求,有心郎难得。”

闻此,徐徊望向她,“这话对,也不对,我不知他人如何,倘使我有个若曲中那般的意中人,我定然要好生待她,即便不能十里红妆,也要八抬大轿将她娶回家。”

叶任生瞥了他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垂了眸。

“怎的,你不信我所说为真?”

“不是,”叶任生摇头,眉宇间有些怅然,“我只是觉得,十里红妆也好,八抬大轿也罢,能想一想也是好的。”

听闻此言,徐徊不由得想到她眼下处境,“我虽不知背后缘由,却也明白必定曲折坎坷,否则没人会冒着身家性命之险做乔装。”

自真正知晓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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