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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叶任生唇角的弧度愈发上扬了些,眉眸粲然,直叫那孟浪书生看呆了去。
“阿生笑起来真好看。”
不知怎的,这话竟叫叶任生感到脸上发燥,赶忙轻咳着望向满桌菜,“再不吃,菜都该凉了。”
“这就吃,这就吃。”
徐徊拣起竹筷便夹菜莽吃,险些噎了喉咙,连连咳嗽。
狼狈模样叫叶任生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徐徊面上阵阵羞臊,语气嗔怪,“阿生惯会取笑我!”
“我哪有……”
“还说没有,都好些次了,”徐徊蹙眉生气,“我不管,你得自罚三杯。”
叶任生无奈,只得饮尽三杯,向其示意空杯,“如何,可有解气?”
见状,徐徊赶忙转换了笑脸,为其布菜并添茶,“夷酒性烈,阿生赶紧清清口。”
说着,也自行斟满酒,回过三杯礼。
二人相视而笑,放缓了吃酒的速度。
许是数次同游同吃,叶任生也掌握了徐徊口味,叫的酒菜全对他胃口,险些叫他起箸停不下来手。
还是打窗外传来的一阵嘈杂才叫他缓过劲儿,赶忙放下竹筷,抿起了酒盅。
“哟,这该是哪家迎夫人进门呢。”
两人望向窗外楼下,一行人满身喜装,吹吹打打,抬着花轿从大街前走过。
“眼下,”叶任生打量了上方天色,“要比寻常嫁娶时辰晚呐。”
“江南嫁娶确实要比江北时辰晚,有些会按着八字还要往后再推。”
叶任生捡起一枚浆果入口,感叹道:“还真是十里不同俗,一江之隔,全然是两种说法,我那走西北的弟兄们回来说,西北嫁娶,不论正室侧室都得白天才行。”
望着目光一直注视着消失在街尾婚队的人,徐徊饮尽杯中酒,轻叹着,“是啊。”
天际墨色渐渐浓沉,夜风浮躁,一声唢呐两声锣,便敲乱了梦中人的心。
叶任生许是贪多了几杯,心头没来由的生出一阵憋闷,思绪也纷乱不已。
她望着远处渐次融于黑夜的灯火,和街口那高耸于楼前飘摇的红笼,不知怎的,祭台上舞姿曼妙而妖娆的巫女身影,怃然浮现在眼前。
蹁跹着,摇曳着,渐渐与那不停飘动的红笼重叠,像一抹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