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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轻笑,遂又忍不住思忖起娅吉所言。

勇敢……多么美妙而又深远的字辞。

……

送别伽佶等人后,叶任生便去了城外,按着信上所言,徐徊该于今日到达晟州。

然而天公不作美,徐徊到达晟州时,城中飘起细雨,且他没能赶上叶任生生辰,甚是遗憾。

叶任生将他接到先前安排好的住处,院落不大,却胜在精致雅洁,想他不愿叫太多人在身前打扰,除却厨娘和一个杂役外,便也没多安排仆从。

“你瞧,这翠竹是我特地叫人迁来的,你若习书疲乏,便可抬头瞧一瞧,悦目怡情,还能解闷儿。”

叶任生向他介绍院落布置,回头却见他眉宇怅然,以为他还在遗憾未能一同庆生。

“不过是个生辰,来年又不是没有,况且我向来看得淡,除却叩拜父母,至多不过吃碗寿面,不做场面的。”

徐徊望着她因他的到来而眸光熠熠,容光焕发,心头生起一阵复杂。

“怎么了?”见他面色踌躇,像是有话要说,叶任生纳闷。

徐徊抬手,轻轻抚上她温润细腻的侧颊,嘴角几次翕动,终是没能吐出半句。

少顷,另一只手随而一齐抚上她的侧脸,双唇落下,四瓣相贴。

鼻息一瞬微滞,他感受得出她生涩的慌张与猝不及防的悸动,正如他胸腔里不安的躁动和突如其来的畏惧一样。

他将她紧紧地拥进怀中,在彼此蠢蠢欲动的心跳中,一遍又一遍地以“我想你了”,掩盖着慌乱。

体温随着距离拉近而升高,时间在迷离中拉得遥远,每一滴落在屋檐与石阶的明珠,都像是打在心坎上咒语,轻而易举地攻破本就不能自己的心防,将那抬眸的惊鸿,垂首的温柔,塞满整片心房。

雨始终未停,她躺在他的怀里,将那条腕带轻轻缠戴在徐徊的腕上,以右手握紧他的左手,凝望着两条色泽与编扣皆不同,却承载着相同情意的手绳,在朦胧的天光与清脆的雨声中,两厢呼应,互相纠缠。

“对锲达与甘宕族人来说,心口最是脆弱与重要,因而只能安置心上人的信物。可是肉体凡胎,哪里不脆弱呢,放置心口终究还要隔一层衣衫,不若你我这般紧束手腕,肌肤相贴,一搏一脉,是喜是愁,都尽数明晓,真正的心心相通,情孚意合。”

徐徊望着腕间的绳带,嘴角轻抿,在半空中一松手指,将她的手握进手掌之间。

许是长久握笔书写,又或许是家贫做了不少活,徐徊的掌心里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硬茧,裹紧手指摩挲时,总叫叶任生感到发痒。

她不禁嬉笑着挣脱,却到底抵不过男子的力道,又被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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