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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语毕,她从案前起身,腔内愤怒又痛心,“从前你仗义相待,我十分感激,今日你毁我心血筹谋,我也不心生怨恨,便当是两* 厢抵过,从此江湖路远,彼此别再相见了。”

说罢,她不愿再多做停留,直转出房门,朝着厨房走去。

途中偶然瞥见廊角窗外枫树摇曳,她倏尔想起当日在凉州,伏缃于树下为她腹中孩儿纳小鞋,终究还是没忍住,落下了两行热泪。

她活这半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难得身边有一二知心人,却相继做了那令她最是受不住的背叛之事。

她不敢细想,唯恐思及一切皆是上苍惩她昧地瞒天,惩她不配拥有。

只能挥手擦去面上湿润,高扬起头颅,挺直腰身,以那绝不服输的叶氏掌事之姿态,继续大步向前。

……

将小处与董嫂嫂送回住处,收拾过行囊后,叶任生从叶氏田宅中重新寻了处隐蔽又舒适的院子,换了信任的仆人进去伺候。

一切安置妥当,哄了小处入睡,又再三叮嘱过董嫂嫂不可信他人后,她才离开。

心事重重地返回叶府前街,临至府门,经过自家偏门窄巷时,却瞧见一干形迹可疑之人背对而从窄巷深处离开,她忍不住悄声跟上。

转出窄巷的小道上,一辆装饰低调却不难瞧出质材优良的轿撵停驻,那一行大约三四人围着中间一身披斗篷之人,朝轿撵走去。

叶任生凝神打量,那中间之人虽辨不出轮廓,却能瞧得出身形高大,行走之间隐有处高位者的气度。

那般气度,纵然她处身商会为商贾之显耀,也难以比拟。叶任生不禁蹙眉,如此气场,她只在一处见过。

正思忖着,那人便抬脚踩着身侧之人的肩膀上了轿撵,躬身入轿时,斗篷无意中敞开,露出了腰间珠佩,其中一记鎏金玉牌令她瞳孔猛然瞪大。

直到轿撵离去,一行人不见了踪影,她才缓缓吐出了下意识憋在腔内的气息。

耳际响过轻微的脚步声,她探头望去,才发现陶管家战战兢兢地走去了叶府后门。

叶任生心中困惑,不禁跟上去,“陶伯。”

“哎哟!”陶管家猝不及防,险被吓到摔在地上,被她一把拉住。

“哎呀公子是你啊,吓死老奴了。”

“陶伯,你刚才鬼鬼祟祟送得什么人?”叶任生悄声问。

陶管家眉眼闪烁,“公子何出此言?”

“我都瞧见了,”叶任生将他拉到角落,左右打探,“那分明是大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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