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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是同曹彦识沟通。

曹彦识伤势大好后,城中疫灾也日渐消退,往日生机也有复苏之迹象,只是四处严控仍旧让人不安。

先前落枫楼一事,林啸洐受伤严重,许久无法理事。他的事务自然要由所有掌事共同分担,只是碍着权限,多部分还是落到了叶任生的头上。

以至她不得不一心多用,除却配合大臣查案外,还要设法尽快恢复城中商贸,故而不得不将大半事务交给助干陈响。

许是接连多日操劳,身心疲惫,陈响也开始力不从心,以至接连几日都是愁颜不展,心不在焉。

而众掌事们更是自顾不暇,因而有些事,叶任生还是不得不去惠仁堂找林啸洐一同商议。

纵然重伤不便,可每回她去时,林啸洐都满心欢喜,一讨便是滔滔不绝。

然而如今每每与林啸洐共处一室,叶任生都不免想起那日他与衿娘所说的话,以至十回有五回都在出神。

叶任生自诩从不是那等会因私心误事之人,但如今却愈发发觉,自己终究也是难逃七情六欲的凡俗之人。

或许是二人心有默契,都闭口不提那日马车上,情形危急中所说的话。但林啸洐望向她的希冀眼神里,总萦绕着莫大的伤怀,以至最终那点的希翼被蛮力压下后,眉眼之间全然是无所欲求,仿若下一刻便能阖眼于弯刀之下。

叶任生瞧着,望着,便愈发觉得,他并非真的变成了当初的徐徊,毕竟徐徊的肩上,从未有那道无形的枷锁。

不知怎的,纵然他那般欢笑着,叶任生却总能在不经意间,察觉到他根骨里迸发的痛苦。以至有那么几回,她险些说出自己便是衿娘的真相,只得硬生生躲开他的眼睛,并渐渐地,不再敢直视他的笑颜。

“林掌事,该诊脉了。”

章济邗自堂外走进,声音打断了叶任生的思绪。后者只得坐到案边去,边饮着茶边清空杂乱的心神。

直至章济邗号完脉,嘱咐过林啸洐注意事项,她才回过神,“济邗兄这几日如何,可有在路上察觉到不妥?”

章济邗摇头,“自打落枫楼一事后,你们便差了许多人暗中保护我,我自己也提了十二分精神,但却并未察觉到异样之处,甚而比从前还安定了几分。”

“南蛮一夕消匿,城中瞧着四处安静,我这心中却十分不安,”叶任生忧心忡忡,“总觉眼下平静,是暴雨将至的前兆。”

“眼下稽尉大臣在城里,想那歹人也不敢乱窜,”章济邗说,“不过确实不能大意,林掌事在地下所听之事,非同小可,你我怕是都处在无形的危险中。”

“嗯,”叶任生点头,“近来不论去哪儿都多打几分精神,万事小心为上。”

从惠仁堂离开后,叶任生回了叶府,一连几日未曾进家门,父亲病愈她也忙碌到没在身前侍奉,只得趁着一丝喘息赶忙回去看看,谁知回去正好碰上父亲在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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