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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心绪不宁了一整天的叶任生,眼下听见他这般称呼,只觉烦躁,下意识便甩开了他的手。

“林啸洐,你自重一些。”

一听她这般口气,林啸洐便知晓她是恼了自己,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却忍不住憋了整日的话。

“唐家的婚事,我不会答应的,不仅是唐家,其他人也不会,我谁都不会娶。”

“那与我何干。”叶任生撇开脸。

空去的拳心蜷起,林啸洐喉间泛起酸涩,“我林啸洐此生只爱过一人,但我知晓我伤她太深,不配被原谅......但不论她是否原谅,在我心里,她都是我的妻,所以,除她之外我不会娶任何人。”

面前之人并未言语,错开的目光,也叫他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即便她此生都不能嫁与我,即便……即便她以后会有别的人,”话到此步,像是从喉管深处挤出一般艰涩,林啸洐浑身因痛苦而颤抖不已,“我也会默默守在她身旁,不离不弃,只因我曾许诺过她,此生唯有她一人。”

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时,刺痛伴着朦胧,致使林啸洐再也看不清身前之人。

想到终有一日,她的身旁会有他人相伴时,林啸洐忽而没了将眼前一切看清的勇气。

或许就这般模糊着,混沌着,永远看不清另一个人的存在,也未尝不好。

说罢一切,林啸洐忽而感到满身疲倦,他握了握手心,默默转过身,向着从前林啸洐会回府的路,走了。

直至那微晃的背影自余光中消失,叶任生才轻轻转过头,望着华灯渐染的长街尽头,内心纷乱如麻。

良久,她背过身,朝着身前的小巷走去。

昏暗之中,有人影出现在前路不远处,叶任生抬头望去,心下没来由的生出一阵伤怀。

“你这是什么眼神。”

解厦倚在墙边,声音仍如从前那般不甚正经,可却无比清明,腰间也再不见那只破旧的酒葫芦。

叶任生竟倏尔便明白,这将是她最后一次与之相见了。

“前辈,是否再去吃壶渡梦。”

解厦抬头望向天际愈发深沉的夜色,摇摇头,“时候不早了。”

许是今日心绪太过波折,叶任生竟一时没能忍住,眼角溢出了泪水,“前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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