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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人为他撑伞,再坚硬的心脏也会变得柔软。
盛斯遇问:“为什么等我?”
何幸不明所以:“……婚内义务。”
他又笑:“为时过早。”
不知是在形容自己,还是形容他们的关系。
好像,的确为时过早。
他们还没有结婚。
也就是看他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时,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不是他的卧室。
没有充电器,也没有眼罩耳塞,或是一本睡前读物。
对面墙上挂着一副油画,镶嵌在带着浮雕的相框内,印象中他曾在图书馆见过这幅画的解析。
这充其量算是一间客房。
何幸为自己稀里糊涂说出心里话而害臊,又后知后觉想起,最大的不堪在踏进这栋别墅之前,就已经展现在他面前了。
盛斯遇走了。
心脏不再躁动,发烧的后劲才踊跃前行,困意瞬间将他笼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被子一会儿在身上,一会儿在地上。
朦胧之中,好像有人帮他盖好被子。
只听轻微‘滴’的一声,他睁开惺忪的双眼,瞧见了盛斯遇。
盛斯遇一手拿着电子温度计,另一手拿着蜂蜜水,本该放到他手里,让他自己喝。
可夜色之中,他握着他的肩膀,取代了他的位置靠在床头,让他靠在他怀里。
举着杯子送到嘴边,一口一口喂给他喝。
何幸觉得咽喉在冒火,吞咽像是受刑。
“我不想喝……”
可盛斯遇的手却没有放下的意思,应该是没戴耳蜗,听不见讲话。
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何幸一推,他就放下杯子。
人却没走,轻轻敲他的背。
有些奇怪,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拍拍。
可对方的胸膛宽阔又健硕,靠上去似乎比柔软的枕头更加舒适。这比躺着还要舒服,就这样也能睡着。
垂眸又见盛斯遇的手,放下杯子后随意搭在他腰间,手腕下垂,落在腿.根。
干净宽阔的落地窗收揽了月亮全部光辉,他手背有明显的青筋,好像能从这边推到那一边。
他不说话,即使在昏暗之中,也能感觉到脸上的温度烧了起来。
何幸打了个嗝,偏头看他。
猛然发觉他眼眸清冷,甚至可以称作事不关己。
仿佛是为了赚薪水而来工作的,整个过程全然不走心。
当头一盆冷水浇下还不够,何幸又吞了下口水,犹如自虐般召唤疼痛,让自己清醒。
担心夜幕黑暗,他读不懂自己的唇语,便比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