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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掀起那半边为自己留的被子,又转头看了看那只与付涼贴着的软枕,总觉得觉得不妥。

于是虚着声儿道:“付涼…不然我盖其他被子?或者毯子都可以。”

对方没回应。

唐烛:“我怕你会着凉……”

付涼眉头微皱:“我穿得多。”

“我穿的——”也不少。他住了嘴,后知后觉低头去看自己大敞着的衬衫,不可避免地觉得丢脸起来。

他慌忙去系了几颗纽扣,又觉得太晚,后面才蹑手蹑脚盖上了被子。

临近破晓前,月色由雾气笼罩。

也是在那时,床头唯一的火光在玻璃罩内熄灭了……

……

清晨,唐烛做贼心虚地早早起了床。

是时,窗外弥漫着层层白雾。分不清是几点钟。

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最担心的事早已被解决。

不知何时,家佣们更换了被烧毁的地毯,重新摆放了绿植,甚至开窗换了好几遍空气,喷洒了清甜的香水。

唐烛踏踏实实去洗了个澡,换掉身上满是褶皱的衬衫,穿了套佣人准备的晨袍。走近桌旁,付涼的那枚尾戒静静躺在一沓已经贴好邮票的信封上。

“早上好唐先生。”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精力充沛的声音。

他握住戒指回过头,发现门旁站着的人,正是管家布莱恩。看来,眼前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了。

可对方并没有对此表示出任何特殊的反应,包括询问他昨晚在哪里安寝的事。

“早上好。”唐烛扯了扯唇角,意识到他来访的目的,于是拿了信过去:“您是来找它们吗?”

对方接下了信封,道:“是的先生,谢谢您。但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您。”

说着,他将一封信递了过来,临走前道:“那位让我转达,希望在此次度假结束时有幸能得到您的回信。”

唐烛有些不知所措。

当他翻过信封,才看清金色火漆印过分眼熟的图案。

与付涼戒指上的一模一样……

难道是维纳大人?

他刚想拆开看,便又听见布莱恩问候的声音。

“早上好殿下。” 接着,是青年恹恹的嗓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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