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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头上这副模样,还是不要吓到她了。”
闻言,他只深深吸了口气。
“啊,我没有说我的伤情很严重,其实也只是看着吓人,因为头皮上血管太多了,所以当时流的血还挺能唬人。今天其实就可以拆掉这些纱布了。”唐烛边回信边开始解释起来,随后说:“嗯……所以付涼,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空屋的对吧?你不是说我也可以一起的吗?”
付涼被他叫回了神,微微点了个头,意识到什么,回答:“空屋里没人。”
他又补充:“我的意思是说,你就算裹成木乃伊进去也无所谓。”
说着,他抬起视线去看唐烛泛红的耳廓:“但不着急,你要是觉得为难的话,行程可以缓缓。”
接着大发慈悲地把害羞这个词换成了为难,瞧见对方疗效较好地把脸从信纸上抬起来。
“没有,我没有为难。这不是第一回、第一回和你一起去嘛……”
总之,唐烛舔了舔唇:“我想正式一点的。”
于是付涼放下银质餐叉,原谅了先前这家伙的幼稚行为,只说:“没关系,我去空屋一向不走正门的。”
***
“你确定自己只是不走正门吗,殿下。”次日上午,唐烛杵在德文希尔街的一幢精美建筑后,仰起头止不住叹气。
下一瞬听见头顶传来青年正经的询问:“唐烛,最近你无奈的时候好像都会喊我殿下?”
他扯起唇角,用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可能听错了。”说完左右看看毫无借力点的墙壁,有些犹豫地后退几步,却还是在助跑前磕磕绊绊问:“付涼你、你能不能拉我一把?我那时候撞到腰了,有点儿使不上力气。”
对方正垂眼去看空屋内的情况,几乎没有向这边分任何注意力,却极其自然地伸出了手,嗓音淡淡提醒他:“踩右上方的石砖。”
唐烛简短回应一声,实际上反应了片刻才向后退两步助跑,踩上那块砖的同时也终于发现那儿是刚换的,和墙壁存在缝隙比较好着力。
他拉着那只手在窗台上站住脚,有些感慨第一次出现在这种专属侦探的领域竟然是跟着付涼一块儿爬窗户。然后在叹气结束后,跟在那人身后步入空荡荡的走廊。
只不过还没走几步,唐烛便连忙赶上青年的脚步,拉着人压低嗓音:“等等等等,楼下有人。”
空屋的规矩一向是收信者带所承接的信件作为入场券,空屋大门随之关闭。直至侦探亲自推开门,否则空屋绝不对外界重新开放。
所以时常有侦探们笑谈,万一某天在这里突发恶疾,除非尸臭味飘到一条街开外,否则很难全须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