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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根金色的怀表链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链条的纹理。最后还是没忍住,在那群该死的海盗和学生们推开最后一扇门前,俯下身亲吻唐烛的唇角。

“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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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烛是被手腕上剧烈的疼痛叫醒的,空荡的禁闭室扩大了他并不明显的痛吟。

视线因眼前的遮挡物陷入黑暗,他尝试动了动身体,手腕之上粗糙的绳索与身后墙壁摩擦出微弱的声响。

阵阵耳鸣刺探着混沌的大脑,终于在隔壁响起推门声时透露出几段尚且清晰的记忆。

在他和付涼坦白的时候,一些人闯了进来,他们把学生们关进了禁闭室,扬言让所有人自报家门,并且亲手写下求救信才能活命。

等等……

隔壁传来的殴打声钻进了唐烛的耳膜。

那些海盗不是银河找人伪装的吗?

他们难道不是只想借求助信对外界施压,用以污蔑这一切与付涼有关,并且顺便借机会要佩尔永远消失吗?

那他们就不该这样折磨人。

付涼……

等等,付涼呢?

唐烛明明记得自己与他关在了同一个房间,可为什么室内并没有别的声音呢?

他挣扎着想解开身上的束缚,却在还没弄清楚身体上的绳结方向时听见一个微弱的声响。

他只感觉自己浑身都僵住了,可还是尽力用被束缚的手脚向声源处挪动。终于,他与那声音的主人靠在了一起,可隔壁响起的枪声却把他吓了一跳。

“他们在用暴力逼迫大家写信。”这个声音是佩尔发出的,显然他的人格已经重获主导权。

回答他的人是安德烈,“写了信又怎样?他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得到一分钱,他们是真正的海盗!他们就是想要我们的命!”

唐烛则是继续在漆黑的视野内辨别着手下的衣服布料,确认是自己想要找的人之后,才用手肘将那人的身体撑起来,让他靠在自己大腿上休息。

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付涼,见他依旧没有苏醒的意思,唐烛只好研究其身上的绳索。

午后杰西卡说叫他只需牵制住付涼的事情看来是谎话,毕竟如果他真把付涼绑在这里,结局也会是像现在一样。

“醒醒……”他不敢叫名字,压低声音焦急地用手检查青年全身有无受伤的情况。

可不等他做完这一切,房门响了。

铁链被人丢到地毯上,紧接着便有人提着一盏瓦斯灯出现在房门处。

隐藏在黑色布料后的微弱灯光并不起眼,唐烛吸了一口气,拳头握地更紧,“你们想要什么?” 对方将猎枪上膛,“写一封信,或者去见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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