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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一个人断断续续的声音。

“夏尔疯了。”

“当我确定他不是装的以后,就在某一天子夜,他扯下了早已经干枯的蔷薇花藤蔓,用画画的松节油把自己烧死在院子里。而那具尸体,被人连夜运走,应该是送回了法兰西安葬。”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听说过关于夏尔的事情。”

“但是我买下了那栋楼,也就是河岸街11号。”

“两年之后,我意外发现夏尔的画出现在拍卖会上,于是决定放弃房产生意,转而开始收购名画。后来就是,我继而得知了夏尔是一位著名画家的学生,他的画法总和约瑟夫先生的画法类似。我后知后觉,约翰当年买走的画,其实很可能是夏尔绘出的。”

“也就是在那年冬天,伦敦下了一场大雪。我借慈善会为市民修缮房屋的契机,想重新找画家去临摹了那幅画,可因为时间太短,画家只完成了一部分。而就是在那时候,我注意到了那些文字。”

说到这里,威廉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激动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不清楚,甚至有些发抖,“我…我开始频繁地去往法国,在那里,我终于得知这些模糊的点是盲人使用的文字,又花了一些时间,才弄懂了卖花女留下的地址。”

“夏尔死后第五年……才得到了一点不起眼的证据。”

男人开始啜泣,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证明一个名叫夏尔的法国人,曾经在萨维尔街装作流浪画家,某天,他在街道拐角的卖花女那里订购了一束花,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卖花女送来的花已经悄然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唐烛看着在面前哭泣的男人,即使再不喜欢他,此刻也开始为对方感慨。

十年。

不论是约翰探长还是威廉,谁不是被这十年改变了一生。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玻璃逐渐被水汽弥漫,像极了某位画家精心绘制的油画。

“你得知卡文迪许家的船靠岸以后,立刻从郊外匆匆赶来。”

唐烛舒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就因为你笃定,只要小殿下再次回到伦敦见到那幅画,便会在今天出现在河岸街?”

“……是。”威廉伸出双手捂住了满是泪痕的脸。

尽管他再怎么为这个决定加码,“可十年时间足够改变任何一个人不是吗?”

对方仍旧回答,“不,我相信殿下。”

威廉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十年前,伦敦东区疯人院里,他们都说我受到诅咒得了疯病才忽然不惧怕疼痛,只有他告诉我,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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