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二百二十二节 杜鹃山222(2 / 2)

兄弟俩遣尽残兵余勇,然后站在泣马坳上仰天一喊,双双拔剑刎颈而亡。曾经载着他们四处征战的两匹坐骑见主人已亡,长啸后相继跳崖……

泣马坳再一次演绎可歌可泣的壮举。

这个山坳的地形并不壮观,引不起人们驻脚观看。一阵轻风吹来,掀动了贺冯唐的一角衣摆,曾经的气壮山河,就这样匿于地方历史的故纸堆里,到今天,还不及轻风的拂衣感觉。

贺冯唐重新上路。省道、县道、乡道、村道加土路,弯来拐去,几十分钟后,终于行驶到高天岩山脚下。

山径路况很糟,贺冯唐把摩托踩到最低档,轰鸣着冲坡而上……又驶过高低不平的碾槽路,前面的路面越来越潮湿,变得松软。贺冯唐看到前面是雨积而成的溏泥段,摩托不能再前行了,便选一处硬实的路肩把摩托停靠下来。

尔后,他背起行囊和相机包,领着梅倩苞沿着被人踩出的绕过了溏泥的高低不平的干道而行。越过岭背后,渐渐树高林密,看不到人影,只有贺冯唐和梅倩苞两人在山腰间攀爬。偶尔一两只鸟儿掠过天空,间或听到几声老鸦躲在深林中的呱叫。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转过山口,看到前面不远处是悬崖,贺冯唐发现脚下右侧开始很陡,抬眼望去,呈现眼里的几乎全是倾斜状的树梢,可见此处长年风大。

山势陡峭,只有挖药采野果之人走出的羊肠小道,石凸岩凹,崎岖不平。走到悬崖口,只见山涧里怪石嶙峋,细瀑流飞,不知名的鸟叫声此起彼伏。

梅倩苞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贺冯唐:“这里不知道。”他说完指着左边不远处那座大山说:“那座山我知道,它叫杜鹃山,听说到了春天,杜鹃花开得满坡满岭,漫山殷红。”

梅倩苞笑着问:“是不是又有故事?”

贺冯唐:“还真有故事,但我只知个大概,那个非常时期有个样板戏叫《杜鹃山》,就是取材于此。”他把昨夜从邬馆长口中听来说给梅倩听:上世纪二十年代末,这一带山区,曾有一支让当地的土豪劣绅最怕的农民自卫队,领头的叫五豆,后来由一个叫贺湘的共产党女代表,把这支农民自卫队改造成红军,后来跟着毛委员,上了井冈山。

梅倩苞好像不在意贺冯唐讲故事,而是在意路左侧不时凸出的灰色岩石。最终,她眼光落在一块顶上冒出笋尖状的岩石上,她端起相机对它拍了个特写。稍后觉得余味未尽,要贺冯唐把这块笋尖岩的头敲下来,说拿回去作盆景。

作盆景尽量保持它的原貎,贺冯唐谨防损坏,特意拔来茅草缠好笋石,拣起块石头慢慢敲打,直到把笋石中部敲裂……

(下一节,只见她的相机在绿丛上面晃动。)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