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4(1 / 2)

结果福柯遭到逮捕,第二天未经审讯而被释放。

学者萨特(学术界他的风头比福柯还盛!)的表现同样精彩。萨特穿着“第一世界”的西服和衬衫,他的女伴波伏瓦(同样是作家和学者!)则穿着“第三世界”少数民族风格的裙子和领巾,两人和学生一同走在大街上,“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萨特赞扬学生们设置街垒的行动“百分之百正确”,主张“报力是遗留在学生手中的唯一的东西……应该由学生决定他们的斗争应该采取的形式”。(这是语录影响了他,或正好反过来,待考。)

波伏瓦的热情和诙谐一点不亚于他,说学生们刷在巴黎大学墙上那些“大胆”的标语中,她最感动的是“把禁止禁止掉!”

然而此造返并非彼造返,且听响彻在巴黎街头喊的豪言壮语:

权力归于想象!

直到用最后一个资本家的肠子勒史最后一个官僚之前,人都是不自邮的!

永不工作!

我越谈恋爱,我就越要造返,因而我也越要谈恋爱!

我们睡,我们吃,我们不碰钱!

这些造反者们除了上街游行、袭击J察之外,还用其他五光十色的方式反叛社会:有的到深山老林过公社生活,穿兽皮,吃素食;有的迷信神秘宗教,走火入魔;有的加入“摩托党”飞车寻衅,喧泄愤怒;有的当“嬉皮士”,留长发长须,穿奇装异服,沉溺于摇滚,崇尚群居。

在一部电影中,在那个如火如荼如花的巴黎五月,青年A、B和姑娘C同处一室。他们一起喝酒,吸DM,探讨哲学和革命。他们房间里挂着电影海报和明星照,就连经典油画《自由引导人民》中自由女神的脸也怪异换成了玛丽莲梦露的脸。

青年B因答不出姑娘C的提问被罚在梦露的笑靥前□□。可有天清晨他们被一块打破窗玻璃的碎石惊醒了,啊呀,窗外街道上发生骚乱!他们迅疾加入了游行。

当游行回来,三个人都摇身一变,穿的绿军装,戴的□□□,手拿曾在香舍丽榭大街上挥舞过的□□□,成了自称信奉“□□□主义”的“□派”青年。

这些西方的口号行为和东方的做派真是风马牛不相及!有两个京城女洪魏兵到乡下去,路过一个知青组上,听见有人用小提琴拉《梁祝》,就闯进去,手指着这知青的鼻尖训斥:“你这个小牛氓,你拉的是什么东西?”

吓得这知青屁滚尿流,连夜将小提琴拿到别处藏起来。打听这两位不速之女豪杰走了,才敢又拉。

这件小事显现了纹革中鼓吹的“四大自邮”的庐山真面目。故尔那边的言行除了街垒、游行、石块和“用资本家的肠子去勒史官僚”之外都在这边的扫荡之列。

也许,知青的日子才和那边有几分形似与神似。华兹华斯诗云“年轻就是天堂”,这在西方如此,东方也大致如此。 因为年轻才有诸般冲动,“在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春天,革命渴望疯狂生长。几十年后当他们足够老奸巨猾时,只是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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