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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看啊啊啊啊。】
【臭狗就你一个人能看,我们看不得是吧。】
白缙看见影的眼睛盯着那些弹幕。他的目光很不善。于是白缙猜测到,影不想让这些人看见他们。
但是显然,他们只是在第二层,除了能够规制第一层的死魂不看他们,其他比他们高层的死魂在塔外都能够看见他们。他感觉到影帮他遮盖了起来,不被弹幕窥见。
就在白缙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影双手都抱住了白缙,他带着白缙上了树。
这棵树很大,树干也很粗壮,即便影这样的体型带着白缙跳上来,也能够支撑他们两个。白缙有些惊讶的同时,影已经将白缙放下来,让白缙的脊背靠着树干。
这时候白缙才发现自己的鞋也在刚才的打斗中掉了一只。他往下看了一眼,弹幕飘在下面,叫嚣着:【看不见了看不见了。】
【少爷鞋掉了,好干净好漂亮的脚踝我舔死。】
【只能看个脚有什么用!】
【看脚还不够吗?】
【我吃过了,少爷的脚也是香的。】
【梦里的吃过呵呵。】
【谁能让我代替这个大块头啊。】
【什么好处都给他了。我们算什么。】
这个能够规避弹幕的方式,白缙从原著中都没有看到。没想到影会知道——但仔细想想,影本来就是死魂塔的一部分,不知道是不是本来就有属于死魂塔的意识,对于死魂塔的一些规则和设定应该是知道得更清楚的吧。
他没有再多想这件事,影的手指顺着他的小腿抚摸上来。
原来他的裤子被枝条勾烂了,还好只是烂到大腿的部分,不要让他可能真的是连一条遮羞的裤子都没有了。
枝条在他的腿上留下了痕迹。由于这个身份是少爷,白缙的身体总是会根据这些身份而进行微小的调整,现在他的这副身体就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只是被划了一下,他的腿上就出现如此明显的一条长长的红色划痕。
白缙觉得一点都不严重,只是这划痕在他白皙的腿肉上看来,显得极显眼刺目。这一条红痕从小腿蔓延往上,不见了踪影。白缙也不知道到底划到屁股上。
影就在他的身前,凝视着他腿上的划痕。
他垂着眼眸,白缙也判断不出他的神色。不过这点小伤——甚至根本不能当成伤的东西一点都不疼,而且也不严重,他想要说点什么,影的手已经覆盖了上来。
他的手很大,一只手就能够握住白缙的大腿了,更别说这小腿,在他的手中只是细瘦的一截而已。甚至他只是用指尖去捏住他的小腿的,他的手指所触碰之处,又让白缙感觉到一股温凉之感。
他的手指轻轻揉搓着白缙的肌肤,很舒服。就在白缙的凝视之下,他腿上的这点红痕已经被治愈,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不过看起来也会很快就消失了。
影的手指顺着他的小腿往上而来,白皙细瘦的腿部终于开始有了软肉,软软地就能够将他的手指稍微嵌入一个凹陷,手指摩挲了划痕,比起那划痕指尖的细腻柔软更是不能够被忽视。
但影始终垂着脑袋与眼眸,仿佛只专注做这件事,也无法得知他的任何心绪。好像原先那一张覆盖他全脸的面具,其实早就已经融入他的面皮当中,无法窥视他的神态了。
他的手继续往上过来,白缙开始怕痒了。影的力道很轻柔,但正是因为这种轻柔,才会更加感觉到痒。他知道影只是想要给他疗愈伤痕,只是他真的痒,哪怕影下手重一点都不会这么痒,于是白缙就忍不住颤了颤。
“我终于恢复过来了!”系统元气满满的声音在脑海里出现,随后下一秒,系统凝滞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白缙说:“裤子刮破了。没想到少爷的服饰竟然质量这么差。”
他在和系统说这句话的时候,影的手指已经摩挲上来。他为了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就率先回答了系统的问题。
影的手指干燥而又粗糙,已经顺着上来抚摸了他腿部的软肉。确实很痒。即便他努力抑制刚才那种奇怪的颤抖,还是在面颊上憋出一点反应来。
他这张向来极为冷淡的面貌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抹极为浅粉的绯色。像是在一具漂亮的娃娃的脸上多增添了惑人的胭脂。
影垂着眼睛全神贯注盯着他的腿和伤痕,他仰靠在树干上露出的这副面貌,全然被系统看清楚了。很快系统就又没有了声音,白缙只当他又不见了,没有多加在意。
他感觉影的手指要往更深处探去,他粗长的手指似乎不带有任何情意,显得虔诚而又恭敬,可正是这种意味,搭配上轻柔的抚摸,其实让被抚摸的人无端生起几分别样的痒意。白缙终于忍受不住,去抓住影的两根手指。
白缙说:“可以了。”
他察觉到影要抬起头来看他,也觉察到自己的脸颊好像有些发热,所以将脑袋低下来,不让影看见他脸颊上的绯红。不过他本来就皮肤白皙,其余地方的绯红也无处躲藏。
他那软嫩的耳朵上,就是增添了可口的粉色。
白缙只听到影说:“还没好。”
白缙说:“反正不严重。不用管了。”
和影说完这句话,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时候时,骤然在回忆里想起来,原著中的少爷好像确实被划伤了,只有一句话提示了一下。所以这点剧情白缙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他又仔细想了想,原来少爷死亡的源头就是被划伤,所以这个伤口不要太仔细处理更好。毕竟原著中的保镖可没有这种疗愈方式,这好像本身就是影自带的。
要是真被影给治好了,后面他就死了可怎么办。彻底想起这个,白缙又说道:“不用弄了。一点都不严重。”
再一次说出这句话来,影才应答了一声,但是手没有收回去。白缙注意到影的手指还被自己握着,大概是没有主人的允许他不敢擅自动作。
白缙松开了影的手,对影说:“我们下去吧。”
刚才他回想了一遍剧情,发现等一会儿有一段属于少爷的剧情。这一点他还是想要赚的。只是系统出现了一秒又不见了,让白缙感觉有点奇怪。他也没时间在意他了。
现在他的裤子破了,隐约还能够看见白色的底裤。在这死魂塔当中除了死魂本身能够恢复,其他的物件是不会恢复的。在这里面也根本找不到什么给白缙遮挡的东西,于是影继续抱着白缙,让白缙坐在他的手臂上。
这样的姿势他的手臂可以遮挡白缙的腿,也可以遮挡裸露的地方。白缙又以这样的姿势坐在影的手臂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从这个高度看下去,视野也变得开阔了。
他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些从木屋里出来的人。原来在影的视野里是这样的,那他站在地上,影看他到底是有多小啊?白缙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可以看见现在从木屋里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完好的。连陆亦乘也是。他的手指被斩断了。最起码他的手指好像已经重新长出来,而其他人都是举着一双鲜血淋淋的手从里面出来,他们开始破口大骂:“一会儿是外面危险,一会儿是里面危险。就是在耍我们玩是吧。”
“已经又死掉一个人了。如果我的手指再断几次,我也会死。”
“找到猎人的手指就可以了。不要担心。”
“但是我们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剪断手指啊?我们这样弄下去还不是要死。”
听到他们这样焦虑而又痛苦的交谈声,白缙有一种拿了答案但是不能说的既视感。
他抬起头来仰望了一下黑暗无尽的天空,他知道死魂塔一直在看着他,在规制着他不允许他破坏这里面的规则,所以他什么都说不出来,甚至不能透露丝毫的线索。
然后他有些无奈地,又将脸颊轻轻靠在影的脑袋上了。
“怎么又是你们?”
“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们终于发现他们的存在了。
面对他们的质问,白缙开始说台词:“愚蠢的蠢货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原著中的少爷即便傲慢无礼,但其实上他很聪明,他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和洞察力,所以他早已经隐约察觉惩罚条件是什么,只是不太确定,只能带着自己的保镖更为谨慎,甚至不轻易与人交识——这确实是最为谨慎的行事方法。陆亦乘也喜欢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