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梦戏(7)392(1 / 2)

  鹤承渊瞳仁一震,心脏像被千刀万剐,剜得皮肉外翻。

  她多久没有亲昵唤过他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将他击得溃不成军,他又何尝不是濒临崩溃。

  他松了扯她的力道,“……和我……回家……”

  沈知梨不敢反抗他,更不敢提及方才的事,只能默默无言跟在他身后往山下去。

  后院的荼蘼花依旧若无旁人向阳而生,鹤承渊背对她拨弄花枝。

  院子只有微风拂花的窸窣声。

  他们这般互不打扰的相站已有一会儿。

  沈知梨无法久坐、无法久站,双腿胀痛着难受,悄悄挪了半步,没想到扰了他赏花的雅兴。

  鹤承渊眼尾泛红,她的一举一动他时刻关注着,心情复杂,酸涩扼在喉咙,对她的千言万语咽了下去。

  他侧身望向她,淡淡问道:“你,有话和我说。”

  沈知梨心里咯噔一下,“没、没有。”

  “是吗?”鹤承渊眸光黯淡,没有……什么话都没有。

  他回首看向满墙荼蘼,指尖用力折下一朵开得清雅的白花,捻在指尖转玩。

  “是没有,还是不敢。”鹤承渊在廊沿边坐下。

  红色的长廊亭,白日属于她的位置,夜深人静时便属于他。

  夜风很大,花开得很好……

  沈知梨裹紧狐裘寻个安稳地,唯唯诺诺还是那两个字,“没有……”

  鹤承渊喉咙像堵了某物,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泛起悲凉,他强迫自己演好一个坏人,嗤笑一声,抬眸看她时眼里挣扎一闪而过,最终只剩令她心惊的阴狠。

  “没有?你分明怕我。”

  沈知梨被他盯得发毛,浑身不自在,压低脑袋躲避他的视线,额间已然冒出冷汗,极度紧张之下,头脑也跟着眩晕。

  他说:“过来。”

  她移了小半步,又停下不敢动,与他保持距离。

  烈阳照耀下的赤金袍晃荡她的余光,轻轻一瞟莫名与湖边杀人的血衣重叠,霎时,脑袋难忍着剧烈抽痛。

  鹤承渊凝起眉来,已然察觉她虚浮轻晃的脚步,只能在担忧里催促道:“要我再重复一次?”

  沈知梨拖着步子往前走,突然!脚底一软整个人朝前扑去,鹤承渊眸光划过,早已准备好接她,可没想到那只手被她下意识摁住,拈花的手瞬间松开花改去接她,却没想到晚了一步。

  她几乎是狠狠撞进他的怀里,手指擦动他右脸冰冷的面具,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向潜意识觉得安全的地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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