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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珅坚实的胸肌下是一颗经年累月里因队友而操碎了的心。
昨晚,几个人直到凌晨天蒙蒙亮才从医院回到战队,一宿过去谁也没心思睡觉,三个队员不合眼地打游戏直打到烈日当空,顺带去楼下吃了顿久违的早餐。
整晚的舆论发酵已经使loud自。杀的热度彻底炸开了锅,前一天还一边倒的骂声和诋毁,到了此刻开始呈现极端的两极分化,一方觉得键盘侠在事态真相不明之时就恶语相向,差点逼死一个电竞天才;另一方觉得自。杀不能成为他洗脱劣迹的赎罪方式。
长居榜一热度不见减缓的tag下,两方势力“开庭辩论”一整个上午,但de战队中却没有一个人敢点进去围观,都在自欺欺人地故意忽视。
共同奋战了四年的队友差点死在21岁这样灿烂的年纪里,他们也算是真切地感受过生命流逝的恐怖和无力,一个曾经活灵活现的人在自己面前游走于死亡的边缘,那个画面几乎是生生钻刻进众人的脑子,一切的怨怒和不甘都被那具不断抽搐的躯体消散为泡影。
即便他真的出轨过。
地铁站里人来人往,今天周一,每一个通道都摩肩擦踵。
所有人里只有陆信从头到尾表现出极致的冷静,甚至一滴眼泪都不曾掉过,但大家都知道,他的心里恐怕比其他人要更加焦灼。
“你做了吗?”
“……”
“说话,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
“……”
“董敬,哭能解决问题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做了,还是没做。”
“做了,哥,我做了。”
陆信跟着队友和经理穿行于人流之中,兜里的手攥成僵硬的拳。
当时的语气要是再平和点儿……
他抿了抿唇,压低帽檐闷声走出站口。
几人一路做贼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不是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有些分量,很可能便衣民警都会禁不住多给予他们一些特殊关注。
地铁口连通着医院大楼,他们顺利躲开伺机而动的记者成功进入住院处。
幸好住院处检查严格,原本令人感觉不到丝毫放松的地方眼下竟是成了他们的避风港。
宋青放拿着探病的单子畅通无阻地走到病房门口,刚要敲门进去,门却率先被人从里面拉开,两方人当场顿住,看着正打算从房内走出来的人,外面的四位立即绷紧脊背,严密遮挡下的双眼迅速凝上疏离的硬壳。
“呦,树神,探病?”宋青放还算沉得住气,眉眼弯了弯,看着像是笑了,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口罩之下的唇角弧度有多勉强。
萧栾垂眸“嗯”了一声,回头关上房门,大方承接前队友们尖利如箭的目光。
“走就走得干净点儿,现在回来探什么病?拔管啊?”姬耘个子不高,瘦小的身躯外却满是扎人的刺,本就大的眼睛怒睁着,仿佛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萧栾皱皱眉,显然已经习惯了对方的说话方式,没回嘴。 “看完就走吧,以后少来。”赵珅凶锐的眉眼飘动着显而易见的戾气,也就是素质高说不出脏话,不然肯定泼两句带劲儿的爽一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