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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和传统电竞完全是两回事, 一个手脑配合,一个全然依赖脑子,对于专注度的要求自然也是全息要更高一些。

陆信抬眼看着他, 惨淡一笑, “怪不得青训的时候……”他嗓子止不住地颤动, 发出的音被他抖得念不匀, “你的常规训练成绩一直排第一。”

范寻抵抗不住本能,轻柔地抚上他的脸擦掉接二连三的泪水,喉结上下滑动,说不出话。

“你不能长时间集中,最长是多久?”陆信摸着他的手,手指顺势探进手表下的皮肤,摩挲着上面凸起的伤疤。

“现在和普通人差不多了,二十分钟。”范寻想亲他,想抱他,却浑身僵硬得厉害。

“小时候,最长十分钟。”

陆信想起他上学时永远提前交卷的考试节奏,又想起他写写作业又要停下来发呆的状态,忽然间一切不经意的细节都被他这个毛病串联得合情合理。

二十分钟。

普通人即便超过二十分钟,最多不过是感觉疲惫,或者头昏脑涨,但范寻显然没那么轻松,时至今日他的脑袋还会时不时的疼一疼。

他的先天性障碍,是不可逆的。

陆信问:“他把你强制关在这,就是为了训练你的注意力?”

范寻实在不能再盯着他赤红的眼睛看下去,生涩地将人搂进怀里,沉沉地“嗯”了一声。

“我们都是他的作品。”范寻摸着他的后脑,埋进他高度正好的颈窝里,灼热的气喷洒在陆信的皮肤上,随着他诡异的描述给对方留下层层刺痛的阴霾:“他失败了三次,不允许自己失败第四次。”

“他的面子一直都是最重要的,露给外人看的东西,绝不能有瑕疵。”

陆信紧紧抓住他的外套,瑕疵两个字仿佛镶着倒勾的箭矢,来来回回的在他心尖上穿透着。

范寻又说:“我爸根本就不是车祸死的,他是吸丨毒猝死。”陆信一顿,难以置信地侧过头。

“是范鸿云让人把他的尸体放进车里,推进岩榕湖。”

这件事陆信也是知道的,当年万众瞩目的二代毫无征兆地失踪半个月,就在大家都以为这人可能被绑架的时候,岩溶湖里突然打捞出来一辆豪车,据说尸体都泡得不成样子,网上至今都有人对这个二十多年前的事阴谋论,什么商业不正当竞争、什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范寻小时候只告诉他是车祸,陆信没有怀疑这种事的理由和必要,他也压根没往其他可能上想。

他手脚遁入恶寒般的冰冷,触上范寻发烫的后颈,心口疼得指尖刺痛。

“我妈想离婚,范鸿云和我外公不肯放过她,后来她在我爸死后查出来怀孕。”

陆信的肩颈渐渐湿润,他腮侧酸痛得咬不住牙,小心翼翼地顺了顺手边的头发。

“父母有吸丨毒史,孩子有一定概率存在缺陷。”

陆信忍不住泄出一声气喘,哽咽着没有中断他的话,摸着发丝的手不自知地收紧,插进潮热的发间。

“她偷偷吃过药,想把我流掉。” 陆信双手搂住他的脑袋,死死将人抱进怀里,“范寻……”他颤抖着叫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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