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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渡也没想到自己运气会那么差,脸一下子垮下来了:“错了哥,下次一定不会见钱眼开。”

祁东笙是温渡母亲表姐的儿子,在a市久居,大学志愿填报成功录取后,祁东笙被温渡的母亲委托帮忙照看一下温渡。祁东笙对于照看小孩儿这件事显然没有太大的耐心,简单答应后准备将人接过来就扔给手下。

在机场见到那个穿着白色卫衣的青年时,祁东笙倏地想起自己似乎在另一个人那看到过温渡的照片。

照片内的温渡仅十五六岁的样子,手上抱着一只白色的毛绒兔,在插着一根蜡烛的简易蛋糕前笑的满脸灿烂。

“温志鹏是你的?”他好奇地问出口。

青年将行李箱塞进车后座,气喘吁吁地回答他的问题。

“啊,那是我父亲。”

都说是表亲戚了。

逢年过节从未拜访过,就连节日祝福也没在社交软件上发一个,似乎就非是翻遍了族谱才能想起有这么一个人,能将温渡这么丢过来还真是脸大。

这也就直接导致,祁东笙并不认识在十八县外的温渡一家,见到温渡父亲温志鹏后也不知道那其实是……自己表姨的老公。

至于温渡也是在之后才知道,自己父亲很早之前就认识祁东笙。

硬要说,世界挺小的。但仔细分析下来却发现一切都巧的有理有据。

a市,是国内发展最好的一线大城市。

他的父亲是诈骗犯,网络诈骗了几千万。诈骗钱来做什么,当柴火烧?

那不纯脑瘫,肯定是消费。

要消费,那就得来消费场所。

消费场所是哪?

“你的父亲在我这里存了一千万,还点了七位小姐。”

汽车缓缓驶入一家从外就能隐约窥见内部奢华的会所,温渡那一千块钱用了三年的老年机掉落在汽车脚垫上。

“……多,多少?”

祁东笙打开车座旁的置物箱,拿出一本黑色的账目本。

“一千两百一十八万,消费了八百六十二万,现在还剩下三百五十二万。”男人缓缓将账目本合上,“那些小姐每个月的费用是持续支出的,所以记得提醒一下你的父亲,可能费用不够了。”

温渡一时失语。

“不用提醒了,他,喝农药自杀了。”

祁东笙的手一顿。

那是他第一次认真地看这个所谓“表姨”的儿子。

从长相看就能看出挺乖的,见到人会笑着问好,打招呼也很礼貌,嘴角勾起时眼尾也会上扬,不可否认的是他对温渡的第一印象并不差。

表姨说他的儿子很听话,学习很好,不抽烟也不喝酒,平日里不打游戏也不乱花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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