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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唇瓣落在青年眼角。

青年雪一般的白皙皮肤上绽开深浅不一的花瓣,那好看的眼尾似乎也染上些许了色彩。

温渡大脑已经完全宕机,只能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喜欢……”

即使是现在,男人那双黑眸依旧清明而深沉,温渡撞入傅承眼内那片深潭中,感觉自己不可控地一点点向下沉溺。

青年已经完全脱了力,整个人靠在那人胸口,发出从嗓子内挤出来的呜咽。

可某人却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动作,似乎是在说,先前的问题还没完全给出答案,不允许就那么敷衍过去。

“你还没告诉我,特别喜欢什么。”

温渡自然是受不了这般折磨。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半个身子已经落入深渊内,又被人抢先拉了出来。

那人目的是让他清醒地给出答案。

“……喜欢你,喜欢傅承。”

耳边又是带着蛊惑意味的低笑,仅仅是声音而已,就再次将他拖入无可逃脱的境地。

“好乖。”男人又在青年颈侧落下奖励性的一吻。

青年的所有都被交给了另一人,那人控制着他的每一处,使得他不用思考地在对方手中沉浮。

此时狭窄的沙发椅已经限制了某位画师在他画布上的发挥。

男人将已经迷糊的青年抱起,轻放在了床上。

那力道让青年本能地有些害怕恐惧,不过很快,恐惧被另一种感觉冲进大脑,将存留不多的理智撞得粉碎。

青年眼中的水汽逐渐充盈,泪水自眼角滑落,滴落在深色的床铺上,晕开一小团褐色的痕迹。

不过这次眼角溢出的水珠没再被温柔的擦拭,反而引得始作俑者轻咬住他的后颈,用低沉带着笑意的嗓音道:

“继续哭。”

疼痛并不强烈,细微的电流一般的感觉在身体的四肢百骸乱窜,温渡彻底失了反抗的力气,软软倒在床上。

后来晕在深色床铺上的液体也不仅仅是眼泪了。

浴室内再次升起水汽,温渡被折腾的眼睛都睁不开,就在他靠着那个男人合上眼就要跌入梦乡时他突然听见那人问了一句。

“为什么要送我那盆芦荟?”

“……嗯?”

青年的声音有些哑,勉强哼出一个气音。

“祁东笙也有一盆芦荟,你送给他是因为他喝茶,难免会意外被热水烫到。我不喝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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