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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永洋沉默了许久,就在傅永宁认为自己肯定等不到那个评价性的答案时,电话那边传过来一个肯定的音节。

傅永宁:“?”

他吗的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劳资幻听了。

傅永宁不可置信地把手机从耳旁拿起看了眼上面的备注,确定那人是傅永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那确实是个聪明有想法的青年,如果郭佳还在,她应该会喜欢。

雨势又变大了,好在傅永洋的院子并不远,两人很快从廊间传过,进入院落。房间内的暖气开的很足,江希饶接过傅永洋递过来的外套,自然地挂在了门侧的衣架上。

房门并未完全关死,残留了些许缝隙。江希饶并不住在傅永宁的院子内,她有一个自己的小院,就在隔壁。傅永洋从不允许她在这个院落内留宿。

傅永洋简单地扫了一眼房内,他虽好几年没有回来过,房内的柜架上却也没有灰尘,看起来干净如初,必然是有人常在打理。

“我让他们打扫时不要随意挪动你的东西。”江希饶眼角弯了弯,转身前将房门拉紧,雨声与寒气被隔绝在屋子外。

“床铺也是新换的。昨日听说你回来了,我还特意做了一些小点心,等会儿让他们拿过来。”

“……”

男人面上依旧是那般淡漠的神情,就好像这个女人说的做的都和他无关一般。

“对了,爸身体还是不见好转,昨日我还和妈在医院,今天听说你回来特意来见你……”

那人的声音逐渐靠近,从背后用手环住傅永洋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

“永洋,你好久没有回来了。”

穿着旗袍的女子脆弱地倚在男人后背上,眼瞳中逐渐浮出水汽,眼泪顺着小巧精致的面颊滑落。

明明是结婚十多年的夫妻,上一次见面却是以年为单位的计数,女子这般我见犹怜的脆弱态,但凡是个人看了都会心疼。

可是这般作态却没有引来对方的任何反应,江希饶觉得奇怪,又柔柔地喊了声对方的名字:

“永洋……”

“我记得我在柜子上放了个青花瓷瓶。”

谁也不能料想傅永洋竟在此时开口提那屋子内摆放的物件,江希饶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青花瓷瓶?”

女人视线落在柜子上,看见那空落落的柜架面色骤然一僵。

先前……那个青花瓷瓶被她不小心弄碎了,本想着找一个类似的替代,却怎么也找不着类似的。

“……那个位置刚好是风口,前两天a市刮大风,可能是下人看那瓶子易碎,就收起来了。”

不觉得和之前说的话相悖吗。

不允许动他的东西,却又将花瓶收了起来。 到底哪一句话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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