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自尽91(2 / 2)

于是,她拽起白亿泽往外走。

几个小太监提着木箱穿过廊庑走远,徐胧烟跟在后头,她没说话,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徐胧月这才知道,今日是徐胧烟和亲的日子。

她记得前世徐胧烟帮着白长昭吞并燕国。

徐胧烟不是好人。

她这次入代国是想搬救兵。

是以,徐胧月什么也不想说,她记得白长昭年长徐胧烟几岁,他后来宫中嫔妃无数。

徐胧烟要同三千嫔妃争宠,她日子不好过。

想到这,徐胧月神色冷下来,她眨了眨眼睛。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荷兰公子和二公主在天牢大吵大闹!”

“走,我们去瞧瞧!”徐胧月转身,她穿过廊庑往前。

白亿泽带着众人跟过来。

天空阴沉,光线昏暗。

牢房开个小窗,微弱的光照在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

徐胧玉倚在木栅栏门边,她瞪大眸子,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放我出去!”

“快放本将出去!”荷兰辞握起木栅栏门拽,他喉结微动,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话落,他看了一眼荷兰毅,脸上写满绝望。

荷兰毅躺在枯草堆中,他眯着眸子,微弱气息在他身边环绕。

他拽起柳曼妙扶着,嘶哑声音响起:“夫人你醒醒!”

“……”柳曼妙没说话,她这些日子在天牢早已没用膳。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近,她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像是冷风浇灌到枯草堆,带着刺骨的寒意。

白亿泽走过来,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你们有今日,也是活该!”

“二姐姐,本宫让你吃牢饭吃到死!”徐胧月握紧拳头,她满脸愤怒。

话落,她想起前世那些痛。

她在代国被逼做舞娘,还被权贵羞怒,她怎会放过。

思及此,徐胧月递给狱卒一个眼神,她酥麻声音响起。

“给他们二十大板!”

“是!”狱卒走近,他握起木栅栏门打开,拽起徐胧玉丢到地上。

徐胧玉趴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着。

随后,荷兰辞和江枫趴在地上。

几个人拿着棍子扑,惨叫声不断,血蜿蜒到凹凸不平泥土地上。

徐胧月并未多瞅,她同白亿泽离开。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晶莹剔透,泛着白光。

卧房内,徐胧月拿着花细贴在眉心,她握起鎏金簪子戴好,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她看了一眼白亿泽,酥麻声音响起:“驸马,过来!”

话音刚落,她一惊,才发觉床榻空空。

她走近,抬手掀开锦被,被子里头空空。

随即,徐胧月转身往外走,她神色有些恍惚。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奴婢方才瞧见驸马离府!“

“去宅子盯着!“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于是,可兰转身离开。

阳光照在宅子门前,蔷薇花随风摇曳,花瓣落在草地上,满地妖娆。

云静姝轻抬水袖,她捻起裙摆转个圈圈,那双眸子忽闪忽闪。

忽然,她倒在白亿泽怀里,抬手搂住他腰身。

他板着脸,那双眸子淡淡地扫过。

她趴到白亿泽身上,两条腿勾住他腰身,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不如,殿下给奴家留个孩儿,奴家孤零零地待在燕国,也算是有个念想!”

“你下来!”白亿泽板着脸,他拽起云静姝扯下来。

她跌落在地上,抬手扶住细腰,怔怔地望着他。

他没说话,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可兰走近,她靠在漆红大门边瞅。

顿了顿,白亿泽看了一眼云静姝,他神色冷下来。

她一惊,往前走两步,那双媚眼如丝:“殿下你别走!”

“孤已有三公主,云姑娘自重!”白亿泽转身往前走。

云静姝望着那抹背影,她捏紧紫帕子的手在颤抖。

她多想同白亿泽说,爱就是占有。

北辰跟过来,他看了一眼云静姝,不敢吭声。

可兰转身离开。

月光照在琉璃瓦,屋脊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徐胧月站在廊下,她捏起金护甲转转,织金绣凤的裙摆长长地铺展在身后,繁复的牡丹花在夜色下泛起金光。

她想很久没想明白,白亿泽为何忘不了云静姝。

她到底算个什么。

可兰走近,她说起白亿泽见过云静姝一事。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挑了挑眉。

忽然,白亿泽走过来,他看了一眼徐胧月。

她扑到白亿泽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的胸口:“驸马,你可不可以不要想她!”

“孤答应三公主!”白亿泽满脸愧疚,他今日瞒着她去见云静姝。

他感觉这样对徐胧月不公平。

她没说话,眉眼间皆是爱意。

随即,白亿泽拽起她往前走。

赵墨竹走近,他抱拳叩首:“启禀三公主,臣这几日睡不着日夜思念你!”

“赵侧君回去!”徐胧月垂下头,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白亿泽板着脸,他心里醋坛子打翻。

他打横抱起徐胧月,那只手揽住她细腰,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没说话,撅嘴亲吻着他的脸颊。

赵墨竹转身往后头走。

灰云飘过,惊雷滚滚,雨水“啪啦啪啦”打在青石板地上。

梁圆圆走近,她怔怔地望着那扇大门,神色有些恍惚。

大门紧闭,金色铜钉锈迹斑驳。

她拽起那扇门扯,还是没能扯开。

门“咯吱”一声响被推开,月光照在外头,冷风吹到草地上。

衙役疑惑地望着梁圆圆,他脸色一沉:“你谁啊,这么晚在这里敲门!”

“奴家想见荷兰公子,还望官爷开门!”梁圆圆握起银票举着,她那颗心撕裂般的疼。

闻言,衙役没说话,他抬手合上门。

待那扇门关上后,梁圆圆跪在地上,她拽起铜狮子扯,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她不记得哭多久,感觉再也见不到荷兰辞。

于是,梁圆圆走近,她顺着灰墙爬,那扇墙布满青苔。

她有些抓不稳,便往下头掉。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