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虽惯来就是这么个脾性,但不至于好赖不分(1 / 2)
戴珺:“二则,圣上亲眼所见,当时情况危急,倘若那位长老在挡箭时有一丝犹疑,只怕……事发时臣不在当场,固有揣测,如今亲见他伤势,知晓箭矢稍偏一寸他便可能殒命当场,疑心已消。臣想,世上有可疑之事,也有不该疑之事。那长老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若此刻要他解释为何冷箭所指之下,他的本能反应是以身护住吾皇,未免令人心寒。”
“正是!你说得不错!”聂弘盛的声音抬高,竟难得听上去还有几分爽朗。
在戴珺方才说那番话的过程中,这位帝王眼中的阴翳也被渐渐驱散。
最后他的笑容简直可说是温和了:“你尽心尽力,朕自然欣慰,但也不必草木皆兵。长老那边就算了,你不用多心,朕对他自有安排,其他的,你且放手去查。”
戴珺微微躬身对他行礼,垂首恭送他远去。
皇帝走时的心情松快不少,根本看不出不久前才处决了禁卫军中几个身居要职之人,仅仅因为圣上心中一点毫无根据的怀疑。
戴珺也直到此刻才敢稍稍松劲儿,他眸光沉沉望向皇帝离开的背影。
他对自己方才所言——
一个字都不信。
居斯彦在他心中依然可疑,会说那番话,除了要解这位皇帝的心结,希望这场因帝王的恐惧而起的滥杀,能真的到此为止;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那间屋子里,他嗅到了一种熟悉的香气。
顾衍誉用的香不固定,她很聪明,懂得该在一些小事上将自己融入人群之中,不必太惹眼。熏香选择上也往往随大流,换着来。
但即便是同样的香料,在不同人身上亦有微小差别,戴珺总能嗅出不同。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能分辨出属于顾衍誉的味道,自己都说不清。
皇帝离开,阳朔走上前去。
戴珺面沉如水,向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声:“去长老住处,路上别让人看见你。告诉他的客人,今日皇上突然撤换皇城中防卫,无论她用什么方式进来的,只怕不好用原来的办法出去。请她即刻跟你到西北角门来,上我的车回去。”
阳朔满头雾水,但也照办。
到了敲开门,受伤的长老忍着不耐烦对他露出一个得体的虚弱假笑,随着他这番话的进行,居斯彦脸上表情越发僵硬,最后几乎涌现杀意。
而就在那一刻,第二次钻了柜子的顾衍誉不怎么从容地从狭小空间里挤了出来。
阳朔:“……”
虽然公子吩咐之后他就有了些怀疑,但实打实见到这张脸还是叫他很……一言难尽。
顾衍誉扭头给了居斯彦一个可放心的眼神,而后笑眯眯朝面色铁青的阳朔一拱手,笑容不真,多少带了点揶揄:“那就有劳侠士引路了。”
第69章 我虽惯来就是这么个脾性,但不至于好赖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