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连理枝52(1 / 2)

陆则言凌厉的目光在厅内扫视,很快便搜索到高幸幸的身影,软绵绵的趴在一女孩儿肩膀上,像是喝醉了。

陆则言脸部肌肉紧绷,直直走过去,在离她们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压着情绪:“我要带她走。”

女孩儿愣了一下,吞吞吐吐:“你、你请便。”

顿了顿面色紧张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是个好人,所以,你可以带他走,其他人,我都不让。”

陆则言觉得这个理由诡异,那如果是别人,是不是也可以把高幸幸带走?

这是对安全的不重视!

陆则言冷了脸,立马把高幸幸身子揽了过来。

她脸颊红得不像话,意识不清醒的往地上坠,陆则言只能把她拦腰抱起来。

他看了一眼女孩儿:“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女孩儿摇着双手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陆则言提醒她:“安全。”

“谢谢学长。”女孩儿局蹐不安,拽上包就跑,“真不用送。”

学长?

陆则言蹙着眉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没忍住轻嗤一声。

他再抬眼,就看见跑走的女孩儿跟一个喝酒的男人撞在一起。

陆则言侧头示意小李:“去看看。”

小李应了一声上前去查看情况。

也是这时,陆则言垂眸:“幸幸,你朋友出事了。”

高幸幸本来沉溺于自身演技中,听了这话立马睁开眼睛,随即对上陆则言的目光。

他眉梢微挑,一副了然于心的神态。

高幸幸撇开心虚的眼神,然后看见程亦可被徐菓拉走。

徐菓?

那就没事儿了。

高幸幸又闭上眼睛,倒回陆则言怀里。

她双手勾上他脖子,一点也没有刚才软绵的样子,像是想死死抓住他,不让他跑了。

小李去开车了。

陆则言抱着高幸幸站在酒吧外等。

临近午夜,这条街却热闹至极,旁边还有三三两两醉意盎然的人群。

他抱着她,并不突兀。

像是一对出来玩儿的情侣,女孩儿喝醉了而已。

可是高幸幸知道,不是这样的。

他们不是情侣,她也没有喝醉,他们之间还有没解决的问题。

陆则言注意到高幸幸敞开的外套:“幸幸,把衣服拉链拉上。”

高幸幸愣了一下,睁开眼立马照做。

拉上拉链后双手立刻重新勾上他脖子,额头抵着他下颌:“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则言侧头轻吻她额头,在凉凉的夜色中语气阑珊:“不是把你惹哭了吗?”

听到这话,高幸幸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对视几秒后。

高幸幸眼睫轻轻颤抖,慢慢溢上一层水汽。

陆则言低头在她嘴上啄了一下,无比温柔道:“我回来了。”

从国回来至少要坐十二个小时的飞机。

算一算她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应该是一刻也没耽搁立马回来的。

“陆则言...”高幸幸语气哽咽,在这寒夜里显得摇摇欲坠,让人心疼,“你是为我回来的吗?”

陆则言把这句话补满:“为了哄你回来的。”

高幸幸本想见着陆则言应该是要道歉的。

可是他这么在乎她的话,她好像多了点勇气把心里的不虞和不安说出来。

高幸幸不敢看他,收回视线:“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我,为什么不说喜欢我?”

“为什么不说爱我?”

“我感觉,你离我好远。”

“如果你不是真心的,就...就放开我吧。”

高幸幸抬眸,她看不出陆则言的情绪,她嘴角扯着一丝很艰难的笑:“其实我挺坚强的,可能会难受一段时间,但肯定不久。”

在喧嚣的街边,陆则言沉沉的盯着她,他感觉心被轻轻地拉扯,眼眸里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心疼和深情。

陆则言把高幸幸轻轻放下来。

明明是高幸幸自己说的,如果不是真心的话,就放开她。

她说这些话是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

可是当她双脚沾地,还是一时接受不了,陆则言就这样把她放开。

她努力稳着脚步,嘴角的幅度丝毫未减,那是她此刻仅存的体面。

可是她却真像被酒精模糊了大脑似的,天旋地转。

陆则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心大的墨绿色丝绒盒子,声音低哑:“本来能早半个小时到,去机场的路上,发现忘了这个,又回去拿。”

他在寒夜的路灯下,白玉般的手指扭动戒指盒:“这戒指名叫‘连理枝’,是我请xx工匠大师亲自设计,并手工打造,世上只此一枚,想着要送你,总不能随便。”

陆则言抬起眼皮看了高幸幸一眼,又立刻垂眸,温柔的抓起她的右手,把戒指往她中指上套。

高幸幸感觉周遭的一切都被定格,僵硬的任他摆布。

戒指冰冰凉凉的,在灯光下,火彩闪亮夺目。

陆则言抬起她的手,亲吻她手指,然后把她拉进怀里。

他的大衣很大,可以拢住她半个身子。

高幸幸清晰的听见他混乱的心跳。

陆则言手心揉了揉她后脑勺,然后埋头在她颈肩,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沉香味,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

他在她脖子印下一吻,表白。

“喜欢你,只喜欢你。”

“日久生情是你,一见钟情也是你。”

“在那六年里,对你生情,在回国的第一眼,对你钟情。”

“我想的太多了,想完了这一辈子,还是...想要你。”

“一开始就是为你回来的。”

“所以,我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

高幸幸屏住呼吸,像个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幸幸。”陆则言温倦的气息挠着高幸幸的心,语气又缓又沉,“我爱你,在这个世界上,只爱你。”

陆则言搂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像是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如狼狈淋雨的行人,在命运的夹持下过了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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