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声249(1 / 1)

   她已分不清身在何处,眼前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耳畔是甜言蜜语还是冷漠无情。

   口鼻呛进了水,肺腑刺痛肿胀,如无数根针扎向心头。她只知道,若此刻多痛片刻,便永远都不会痛了。她用手掌撑紧铜盆,将整副身躯上的力都倾注到手上,期盼压弯最后一丝活跃的生念。

   盆底与湿滑的桌面摩擦,加之一道狠力倾轧,瞬间滑落一旁,溅出大片激扬水花,她手肘失力,骨腕重重磕碰在冷硬的桌沿,不由吃痛蹙眉,终于看清了身在何时何地。

   她跌坐回凳上剧烈喘息,

   弯腰呛出一大口水,每呼吸一分,胸膛便宛如被利箭刺穿,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嗬嗬......”她裹着满身湿衣,匍匐在地,呻.吟沉哑虚弱,如病态幼兽奄奄息。

   她方才,是在做什么

   寒冬之夜,疾风骤雨,她裹紧单被,听雨入眠。后来的半个月,祁明昀仍是没有缘由的责罚她,他不让墨时与她见面,渐渐地,母子二人聚少离多。

   时她发怔迟钝,无动于衷。

   兰芙近来总是晃神,磨墨时掀翻了砚台,奉茶时打翻了茶水,他命她服侍毫无疑问,这些都会引来他无情的训诫,可她不同从前,鞭笞与威胁摆在眼前,

   她会惧会怕,

   ,会装模作样顺着他来。如今他越折磨她,她的身心便越被扣走了鲜活,再难起缜密思虑。

   但她宛姐昀似采需习多她这装在作呼之态,他对她责罚训诫,肆意索取,今夜放她回去,明晚她又如约而至。

   “手上的伤是怎么搞的?”床笫间,他扣紧她汗涔涔的手心,察觉到她满手腕布满淤青。

   他这几日都不曾苛责她,手上怎会有伤。

   兰芙偏着头,早已习惯身上那股狠劲,只是微微蹙眉,放任身躯随他颠簸。"怎么搞的?”祁明昀轻柔地吻上她的唇,在她白颈与脸庞间细密攫取,腹/下却不减凶狠。

   “门撞的。”兰芙盯着上方摇晃的帷帐,静如死水的眼波蓦然攒动,淡淡开她记不清了,好像是她自己在锋石上磕的,又好像是她将手伸进门缝夹的。情/欲褪去后,祁明昀替她擦洗,

   ,绾起她倾泻如瀑的乌黑发丝,又为她换

   了身干净衣裳,取了一抹药膏,抓过她的手腕轻轻揉动。兰芙不曾抗拒,静坐在床前由他替她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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