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至344(2 / 2)
虽说这些银子在益阳这等地方足以购置一间小宅子,但她们初来乍到,直接买间宅子世间人心难测,她们两个弱女子只能靠处处防着。
此处乡音浓重,又不如上京话字正腔圆,她们实在听不懂。经多方询问打听,她们去了挂闲置屋舍的铺子,在图册上相中了一间一进瓦房,有四间房屋,外加前后两片小院,格局外形与乡野的自建房舍如出一辙。主家拖家带口去了上京做生意,早在上京安了家,这间房原本也是早年间自建的,如今用不上也是闲置,便挂上来欲长租或是直接卖出去。外都细细修理打扫过,屋内原有的摆设也是一应俱全。她们跟着中间人去相看,房屋崭新整洁,上位租客是位开糖水铺的女子,搬走时将里她十分喜欢这处,可也未曾直接买下。
兰芙觉得此处倒与她家中瓦房的格派有些相似,方才典当了那物件,手上余资宽泛,这样一间随处可见的自建瓦房,哪怕她们买了住下,倒也不会惹来有心之人妒羡,她担忧的是,她真能在益阳生活许久吗?
磨,彻底将她忘了,她就能回故地。
她还是想回江南,来益阳只是为了躲他的权益之计,或许再过个几年,他心思被消既非长久栖身之所,又何须破费钱财。
人生在世,过完今日,都不知明日会如何。
是以,哪怕她如今手中有钱,暂时衣食不愁,也决计不能大肆挥霍,需得细水长流。等到一切安顿下来,她还是想去益阳的绣坊找些绣活做。最终,她们花费十两银子,长租了此间半年。
人,早早嫁去了永州,娘家人死于益阳那年的瘟疫,只剩一个姐姐。邻里问起她们从何方来,兰芙便又捧出一早描摹编好的腹稿来。说她原本就是益阳可偏偏祸不单行,几月前永州洪灾,夫家房屋被冲,只有她与儿子活了下来。族中人欺她们孤儿寡母,处处苛责刁难,她实在捱不住,便带着儿子回益阳找姐姐,打算往后便在故乡安顿。
住处之事解决了,紧接着便是墨时的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