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至345(2 / 2)
她有些不明所以,愣神片刻,谦笑道:“梁先生怎么来了?进来坐坐罢。”她知晓墨时的心性,早在安州时,他当着她的面说血的颜色好看时,便着实将她吓了一跳。后来她多次教导他的言行举止,之后的这些日子他总算未曾表露古怪行径。可墨时终归是他的种,无论如何约束制止,她总能觉得他很像他。今日梁先生一来,再加上墨时这副蔫了的神情,她似乎已隐隐猜出先生这一趟是因他而来。
她将先生请进院中,斟了一杯热茶,先生不肯喝,和气道:"不必多礼。墨时这孩子聪慧,同龄学子中当属他最睿智机敏。只是今日许是顺手将家中的裁纸刀装进背包带来了堂,他将此物拿出放在桌案上,吓哭了四周旁的学子。他年纪小,刀身锋利,我怕他拿着此物横生状况,也正巧顺路,便一道送他回来。"
要再让他带这种锋利之物去学堂,怕伤及旁人。
兰芙听罢,眸色微暗,梁先生的言外之意便是告知她做大人的日后要看顾好孩子,莫墨时瞧见阿娘面色沉肃,乖乖从布包里拿出裁纸刀递上。兰芙瞥了一眼,无奈接过。
而后对先生道谢,又客套几句,留人用饭,梁先生婉言谢绝,只站了片刻便离去。墨时最怕的便是阿娘生气不理他,他扯了扯兰芙的袖角,圆润的眼直勾勾望着她,小脸委屈得皱成一团。
兰芙牵他进屋。
她昨晚还用了这把崭新的裁纸刀替他裁好了今日写字的纸张,早上起身便如何也寻不到。
原还以为是自己记性愈发差,随手放到了何处,不曾想竟是被他带去了学堂。先生此番给足了面子,说是孩子无意带进背包,可她一猜便知,墨时是有意为之。她举着裁纸刀在他眼前兴师问罪般晃了几下,“你带裁纸刀去学堂做什么?”墨时如实相告:“我在写字,那些人非要凑到我的座上说我听不懂的话。”辫,可花剪被阿娘放在高处,他拿不到,只好藏了这把裁纸刀去。他烦死那些人了,赶都赶不走,本来想带花剪去剪了整日围着他吵嚷的女童的羊角果然往桌上一放,那些讨厌的人都被吓跑了,再也无人来烦他。用戒尺打他的手心,罚他写几页字,
这里的先生真是烦,从前他在安州时也带过阿娘的裁布刀去学堂,被先生发觉后只是可这里的先生竟会直接来家中告诉阿娘,看来日后,这种东西都不能带去了。行的确与当地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