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陷于人138(1 / 1)
这样看来确实是证据确凿。
眼看可以堵住人的嘴了吧,谭纶要求当堂对质。夏言一方的人不同意,人证物证俱在,有什么好对质,莫要浪费时间。严嵩一方的人冷笑的提醒,大明律可没有不许对质的说法,再是证据确凿,被告要求对质天经地义,他们需要做的是配合,而不是说一句证据确凿,再丢出一句浪费时间。关系一人的性命,一人的前途,哪里是他们一句浪费时间,连给人辩白的机会都不曾的。最终,当堂对质,谭纶和人证对话,无非追问人证他是何时何地入的夏府,偷的公文。夏言府上的人早有准备,说出了具体的时间,结果就是这个时间叫谭纶捉住作为突破口。不巧的很,夏府说他入府偷盗公文的时候,他当时正和朱福宁在庄子上,无须朱福宁出面,谭纶让人去请庄子上的人,比起夏府自己的下人指证,庄子上的人和谭纶并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也只是刚认识不久。
人证至此也就变得不可信了。
倒不是没有人想对人证动手脚,然而若是普通人有可能,这里面的人都是皇家的佃户,高官们都知道嘉靖将庄子赏赐给朱福宁,现在是朱福宁的不假,然而皇家的人他们敢动吗?有好些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太对。
接下来是物证了。
所谓从谭纶的住处搜到的公文,谁搜的,当时都有谁亲眼看见公文是从谭纶处搜出来的,区区一份公文罢了,想要贴身带着,构陷于人是难事吗?谭纶直接反告有人栽赃嫁祸,要他的性命。如果这个案子由一方来审,真相可以被掩盖,可是夏言一方在告,严嵩这边在竭尽全力的保人,谁也不可能成为一言堂,最终案子一五一十的递交上去。结果还没有最终出来,夏言-方被人捉到把柄了。比如确实夏言一派确实有人以势欺人,想好些个被定了罪的人被查出都是被屈打成招的。
栽赃陷害的事,夏言手里有不少人都是老手了。夏言一方当然不服,怎么叫他们都是老手了,比起栽赃陷害,屈打成招,严嵩的人认第二,有人敢认第一?
事情的发展到了最后演变成了夏言一派和严嵩一派相争相斗,各自都认为对方才是最可恶,坏大明根基的存在,应该要一查到底。所以,谭纶的事相比于两派各揭伤疤真就显得不值一提了。但是,没办法,谭纶暂时还得在大牢里呆着。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得看两派相争何时结束。朱福宁听完后拧紧了眉头,李新成观之劝道:“公主,如今的事已经涉及甚大,请公主切勿插手。'
应一声,朱福宁脑子飞转,“既然证明谭纶无辜,该把人放出来。”刚劝朱福宁的李新成听到这话,半晌没缓过来,朱福宁答应不插手的,怎么又生出这样的心思?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朱福宁对于朝堂上的争论,两派斗得跟斗鸡眼似的,哪能不清楚怎么回事。
皇帝没有及时抑制他们斗,等同于默认他们争,事情无论扯多久,皇帝不乐意时才是不乐意。
是以,朱福宁想让谭纶出来,找谁都没用,找嘉靖最实在。结果朱福宁才到,嘉靖将手里的奏折给朱福宁递来,“来得正好,你瞧瞧。’别管嘉靖怎么着,朱福宁福身见礼走了过去,一看上面的字,淡淡的道:“弹劾夏首辅的。
“你仔细看。”嘉靖指了奏本让朱福宁仔细看,朱福宁确实看了。弹劾的内容无非是夏言欺上瞒下,目无王法,为了铲除异己肆意构陷于人。能让朱福宁有所逗留的内容无异于那一句构陷于人。“那个谭纶如何?”朱福宁看完了,正收拾奏本,嘉靖的声音响志。“天文历法,农时节令,他都算精通。”朱福宁仅仅陈述的是谭纶的能力,嘉靖道:“所以你亲自去大牢见了他。可为何不为他求情?"朱福宁闻之道:“为何要求情?他自有办法证明他的清白。我去一趟,让人给他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足以。剩下的事不是我该管的。"嘉靖笑了,笑声中透着愉悦,最后又冲朱福宁道:“你啊,过于天真。哪怕证明他清白又如何,他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
这样的结果很好笑吗?
朱福宁越发觉得可悲了,尤其看着嘉靖的笑脸。但,朱福宁没有显露出任何不一样的情绪,平静的道:“所以我来找父皇了。这回嘉靖的笑容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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