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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远离自己,但根本爬不动的人……
“你做什么?”云琇不懂。
她方才没说什么吧。
“滚。”
云琇:“……”
她眯眼,看到少年身体在地上拖出一条血痕,整个人缩在不远处的柜子后方,双瞳绪泪,却虚张声势地朝她说:“滚出去!”
如同一只色厉内荏的幼兽。
粥和水都被他方才的动作打翻,云琇看了一眼防备自己的人,掸了掸衣服,起身出了门。
室内重归安静。
殷徊紧攥的掌心缓缓松开,那里新伤与旧伤叠加,血痕一片。
他默默盯着自己的手心,而后双腿曲起,将脸埋进手臂。
很冷。
殷徊知道自己又发热了。
昨日来喂药的巫师说,开春以来殷大公子的身体每况愈下,几乎是用药在吊着命,对方垂危之时,殷徊被喂下的药便更凶。
昨日殷徊被灌下三碗药,直到巫师测算出合理的药量后才满意离开,往殷徊嘴里塞了颗药性凶猛的续命丹,而后施施然走了。
他的命,廉价的甚至不如一碗药贵。
空气安静,连细微鸟鸣声都没有,殷徊突然有些后悔方才吓跑了那小丫鬟。
虽然她捉弄自己,但好歹有人在他身边,让殷徊知道他还能看得见,还能听得到。
即便是受此折磨,他也想要活下去。
他连一年四季都还没完整的见过呢……
迷迷糊糊坠入黑暗之前,有人在他身前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
“怎么这样惨呐。”紧接着,是一声怅然的叹息。
殷徊茫然抬头,眼前赫然是方才离开的云琇。
“你……”你不是走了么。
来这里几日,云琇早就知晓了殷徊对于殷府的用处,一个试药人,甚至以殷府的行为来看,根本没把殷徊当人。
谁又比谁高贵呢,钟鸣之家财富万贯,便能随意摆弄别人的命么。
……
“我拿了伤药,或许对你有用。”
殷徊本就已经服下了数不尽的毒药,云琇怕再给他吃错东西,和他体内的药相克产生相反效果,所以她只带来一些外伤药,总不能上出问题吧?
“这是金创药,我给你上点?”她摇了摇手里的白瓷瓶,试探道。 殷徊抿唇,眼底防备未退,定定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