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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止霓云薇和先帝齐清州。
还有他。
……
皇帝陛下驾临,霓云薇便没有贪睡的道理,对方去隔间被伺候着沐浴,霓云薇起身喊人多抱了床被子过来,等齐清宴回来时,正好见她指挥着宫人忙碌。
明月楼因他的到来灯火通明,霓云薇倦乏的很:“御驾下次过来前,还望先告知臣妾,也省得您过来时苦等。”
这话三分不满,剩下的都是埋怨。
一旁忙碌的宫人们大气不敢出,手上动作更轻,心里暗道,先帝并未废后,即便当时并未举办封后大典,可霓云薇仍然是齐清宴名义上的皇嫂。
如今他二立霓云薇,简直是惊世骇俗,本以为陛下是中意霓氏女姿容,并不多些真心实意……
可眼前女子说不上恭敬的话语却并未惹怒帝王,后者反而略微颔首应下。
……
宫人们鱼贯而出,室内烛火只留了一盏,霓云薇率先走向床榻:“歇了吧。”
等到两人都躺在床上时,霓云薇反而又有些睡不着了。
同床共枕许多日,齐清宴的气息并不陌生,冷香质如帛玉,同少年时一般无二变化。
可心境终究不一样了。
锦被摩挲,他暗哑的声音传来:
“明早不必起身伺候,你睡你的。”
皇帝留宿,次日一早侍寝妃按规矩应该起身侍奉,哪怕霓云薇是皇后也不例外,然而听此言,她背对着齐清宴睁开眼,应声道:“知道了。”
“今夏干旱少雨,过两日我需出宫前往祭坛。”
疲惫如浪潮席卷全身,齐清宴抬起手臂揉按眉心,霓云薇抱着被子,静静听他的话。
他不自称‘朕’,齐清宴在她面前,倒是很少以皇帝自居。
霓云薇转身平躺,察觉到身旁之人因她的动作呼吸一滞。
盯着深夜中微晃的纱帐,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潺潺如水,有着刻意的生疏:“臣妾定会打点好宫中事物,陛下放心便是。”
齐清宴抿唇不语。
其实,他们也曾有过言笑晏晏的回忆。
少年时,霓云薇作为太后兄长家中唯一的女儿,深宫禁苑于她而言便是自家一样出入自由。
那时的齐清宴与先帝齐清州对她都很好,但齐清州尚武,霓氏又是武将起家,霓云薇对他,便比一向沉默寡言的齐清宴更热络些。
她活泼跳跃,与齐清宴的性子也是天差地别。
不曾被权柄倾轧的少年岁月,他也曾想袒露一颗赤子心肠。 太后为避免母家日盛惹来闲话,也半真半假地说要将霓云薇许给齐清宴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