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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夜晚，都有一个温暖的大狗狗在门口陪伴着他。

而且雪山比起王子更聪明，它很早就在陆琪冉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因此也明白她的死亡，所以在那之后，它也更加惧怕陆其琛的离开。它其实一直都有很严重的分离焦虑，在陆琪冉死后。

它甚至用不吃不喝来伤害过自己，可陆其琛从来感受不到它的祈求，也从来不知道它一直在等他。

它是一个多么善良的狗狗啊，会把自己的食物让给那些路过的小流浪猫，会在王子扑蝴蝶的时候阻止它伤害那些小生灵，会对每一个对它释放过善意的人给予更强烈的爱意，会在每一天每一分钟等待自己的主人，哪怕它知道它的主人已经不再喜欢它。

它也在陆其琛的身上嗅到过类似于死亡的味道，所以它很害怕，也越来越乖巧，越来越懂事，越来越焦虑。

慧极必伤。或许这个词也可以用在小动物的身上吧。

没过一会儿，顾依依就流出了眼泪，她哭的很难受。人是无法感觉到宠物的内心的，所以很多时候，也根本不知道它们也会难过，会痛苦，会绝望。

她哭的实在是停不下来，两只狗大概也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对劲，一直围着这只呜呜咽咽的小猫转。顾依依就跑上楼，找到那个手机打给了段寻。

“段寻，你觉得陆其琛还有救吗?”

段寻听着她的哭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对你做了什么？我现在去接你。”他的声音越发低沉，但是顾依依现在自己的情绪也乱七八糟，所以也就只能忽略了他声音里透出的情绪。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他拥有那么多爱他的人，还有那么爱他的两只狗狗，我觉得他不能就这么颓废下去，虽然我也知道他这个人真的很讨厌……”顾依依有些丧气，“但如果他再怎么有病下去，两只狗狗就太可怜了，我还挺担心陆其琛有一天会死……”

段寻叹了口气。

“应该还是有救的，真正没救的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不过这确实也有些为难你，毕竟对你来说这个家伙确实比较难对付……”段寻低声道：“比起关于人的因果，我现在倒是宁愿你跟小猫小狗牵扯的更多一些。”

“嗯？为什么？”顾依依想起来，段寻总是对她说，让她多做一些有关于人的功德，因为人的世界要比小动物的世界要复杂多了，这样她也能得到更多的功德，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

但是段寻刚刚竟然改口了……他难道不想她快点功德圆满重新成人吗？顾依依有些不理解。

“算了，都有利弊，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段寻无奈道：“只是要尽量保护好自己……”

他话还没说完，顾依依忽然听到楼下有声音。

仔细一听是开门的声音？！顾依依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