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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往别处想想吗?”她拿起了剪子,又漫不经心地剪起枝叶来, “若怀的是陛下的孩子,当然是如此了。只可惜……并不是呀!”
颍邑长公主嘴上说着可惜, 但声音可没一点可惜的意味。而一旁的茯苓,听了长公主的话, 整个人都傻了。“您,您的意思是,”她声音都在发着抖,“这是临淮王,临淮王的孩子?”
“不然?”长公主嗤道,“除非那沈氏还有旁的奸夫。”
长公主的语气还有着嘲讽的意味,但茯苓惊骇已极,完全顾不得回应了。“陛下怎可,陛下怎可,”茯苓打着颤道,“这么荒唐的事,太后何不阻拦陛下?”
“阻拦?你以为还是从前吗?”颍邑长公主冷冷道,“何况还有阿姊在呢,她在母后跟前,时常为陛下说几句,母后不就什么都应了吗?偏偏只我一人……”
说到这里,颍邑长公主不禁有些气闷。之前三番两次,她寻母后和长姊打听,皆是被她二人糊弄了过去。母后便也罢了,长姊的言辞也含含糊糊的,她知道这是皇帝的授意,不能去怪长姊,只……
颍邑长公主的心紧绷起来,她与皇帝生疏的太久了,明明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弟,却闹的和仇人一样。今时不同往日,她必须得想办法,和这个弟弟再度亲近起来。念及此处,长公主勉强压下了心中的不甘,细细筹谋起前路来。
长安城中,当然不止颍邑长公主府内有这样的交谈,诸人私下的惊疑,猜测,议论根本不休,就连尹太后跟前,都有大臣之妻旁敲侧击来询问的。尹太后烦不胜烦,干脆称病关了长乐宫的大门,这下连皇帝来都不见了。
在太后这里得不到答案,成安长公主又始终缄默不言,纵使朝臣们心里再如何疑虑,也不能直接了当地去询问皇帝,只能苦苦压抑在心中,过几个月再一见分晓了。
长安城中的人言涌动,自然早就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刚刚散了朝会,正漫漫看着窗外碧玉一般的梧桐叶子松神,听了章羚的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任他们想去吧,”皇帝的声音有些冷淡,“心里大概有了主意,介时孩子生了下来,也不会太过惊异,时时来烦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