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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容许这个孩子活命,但若是叫他为王,母后是绝计不能接受的。而他先前为之徘徊犹豫的,亦正是此点……
皇帝神情一瞬的破绽,被尹太后敏锐地察觉。“看吧,你自己也知道不妥了,”尹太后轻声说,“自小,你就心智坚定,从不为他人外物所动,先帝疼惜你,是因为他觉着你能做一个好皇帝,延续他未尽的基业,你之前不也做的很好吗?为了夺回大权,连母亲都能利用,都能舍弃……现下,怎么就这般痴妄了呢?”
长信殿中一片死寂,连根针落地都能听闻。谢澄脸色冰白,明晃晃的灯光,把他呼吸时根根颤动的睫毛都照得明晰。
“母后言重了,”半晌,谢澄才淡淡道,“不过一稚儿,不过许一侯王之位,如何会于社稷江山有碍?这样的痴话,母亲切勿再说了。”
这个时候,倒是又唤起了母亲!恼恨的神色在尹太后脸上一闪而过,面上她却只颓唐道,“也罢,我人老无用,不过胡言几句,也管不住你,”尹太后深深阖上了眼,“皇帝请回吧,哀家就不送了。”
谢澄在原地站了半晌,仿佛还要说话,但尹太后已然先行转身回内宫了。在皇帝望不见她脸的那一刻,尹太后的神情几乎要流出毒汁来。
自长乐宫争吵后,尹太后似乎接受了事实,不在与皇帝言说此事。但与此同时,母子的关系,又再次降到了最低点,尹太后紧闭宫门,竟是不愿再见皇帝。
皇帝有意去寻母亲求和,但许多次下来,连太后的面都未曾见。久而久之,皇帝也生出恼意,冷了心思,不愿再去见母后了。
为了小树封王一事,宫里宫外,都闹的沸沸扬扬。皇帝在哪都待的不安生,披香殿里头尽管有惜棠,但每每想起小树,又是令皇帝如鲠在喉。皇帝只每日去披香殿坐上片刻,宽慰惜棠,叫她不必为小树的前程烦忧。更多的时候,还是在甘露殿处理政务,把身边伺候的宫人弄的叫苦不迭。
这日,皇帝实在是憋闷的受不住了,就只带着三两随从,忽如其来地就到了班胧府上。当其时,班胧正赴友人之约,府中能主事的只有他新娶的妻徐氏。徐氏战战兢兢地迎了皇帝,坐如针毡地与皇帝说着话,所幸没等几刻,班胧得了消息,匆匆赶回府中。皇帝见了他,就不满意地说:“卿让朕好等。”
班胧侍奉皇帝多年,知道皇帝语气虽此,但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就带着笑连连罚了自己好几杯酒。皇帝这才缓和了神色,拉着他的手,叫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班胧偷偷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徐氏会意,叫人送上了几盏热酒悄声就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