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悍妃69(2 / 2)

卫子夫差点被气晕过去,“你,你竟然强词夺理!”

“卫娘娘息怒,还是为娘娘请个太医来看看吧。”陈阿娇菱唇微启,却在“太医”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冷冰冰地看向了还跪在地上的卫子夫,然后弯身下去扶起她,那一刻卫子夫竟然不敢拒绝。

她不知道陈阿娇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可是如果不知道的话,她怎么会刻意加重那“太医”两字?卫子夫只觉得心惊肉跳,嗓子眼儿发干,差点腿一软跪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一仗输了,眼前发黑,却强撑着对刘彻道:“原本是妾身考虑欠佳,一心担心着皇嗣,并非有意误解陈夫人,臣妾腹中胎儿关系未来的江山社稷,必不敢掉以轻心。臣妾误闯宣室殿,惊扰了陛下与各位大臣的军政大事,还请陛下宽恕,再请太医来必定延误陛下大事,妾身误闯已经有罪,万不敢再耽误下去,回宫再延请太医问脉。”

陈阿娇在一旁凉飕飕地说了一句:“卫娘娘此时倒是明白误闯了……”

这讽刺的意味已经是不言而喻,又是让卫子夫脸上好一阵火烧,她不能面对陈阿娇的宣战,只能转向刘彻,用那盈盈的目光看着他,希望他宽恕自己。

刘彻当然会宽恕她,因为她身怀有孕,因为她的弟弟卫青在匈奴那边捷报频传。

看到卫子夫肯让步,刘彻心里觉得她总算是识时务了一些,于是转身道:“郭舍人带卫夫人下去吧。”

卫子夫抽抽搭搭地下去了,陈阿娇唇边却泛起了冷冷的笑意,正准备也走了,这里群臣瞩目,若不是她看到卫子夫进来,想着要狠狠打她脸,才不会进来呢,这个时候打脸威逼已经完毕,还不走留在这里让别人看猴子耍么?

可是在她弯身准备行礼离开的时候,却被刘彻拉住了袖袍,她抬眼,略带迷惑:“陛下?”

刘彻注视着她,戏言道:“夫人方才冷言嘲讽时,可谓睥睨天下,言谈之间颇有气度,不过太过跋扈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陈阿娇背对着那些看戏的大臣们,直接甩了刘彻一对白眼,这孩子肯定是小时候被自己虐待多了,现在看着自己这样虐待自己的妃子以及未来的“孩子”竟然也没什么反应,看样子他对卫子夫的确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一方面现在朝政局势越来越稳,窦家的势力在被刘彻逐步蚕食,另一方面他手下的能臣越来越多,单看这宣室殿中黑压压的一片,便能知道他如今的手笔了,越往后走,刘彻越会成为一名真正的帝王。

他终究,还是会名垂青史的。

陈阿娇冷冰冰地回视他:“臣妾便是这张扬跋扈的性子,受不住的。”

可是下一刻,便被刘彻拥入怀中,刘彻在她耳边大笑起来,那笑声也在胸腔里震动,传到自己的身上,也让她体会到了他的喜悦。

“可是朕就是喜欢你张扬时候的样子……”

陈阿娇危险地扬起了唇角,她此刻与他靠的很近,背后心腹近臣们已经直接非礼勿视,埋下了头去不看这场面,陈阿娇心里几分难为情,又有几分恼羞成怒,她的裙裾很长,遮掩了脚下的情况,当下直接不留情,一脚踩到了刘彻的脚上,偏生还被长长的华裙遮挡了,别人也看不见。

刘彻好歹还是个皇帝,群臣在侧,不能失态,脚疼得咬牙,瞪眼看陈阿娇,陈阿娇却朝着他灿烂一笑,然后退开:“陛下国事繁忙,臣妾也不打扰了,臣妾告退。”

说罢直接退出去了,潇潇洒洒。

刘彻脚疼,在原地站了许久,等那疼痛过去了才走回漆案边坐下,一腔郁闷无处发泄,只好疯狂处理政务,效率简直高到了一种极限。

只是这些心腹近臣们大约也算是看出来了,这陈夫人还真是很得陛下的宠爱的,也有以前见过陈阿娇的人开始感叹世界的神奇,不过其后却见到尊贵的大汉天子刘彻,在处理政务的时候一会儿咬牙,一脸杀气,可是一会儿又自己窃笑起来,只觉得傻气极了。

当然,皇帝陛下还是那个精明睿智的皇帝陛下,谁人都看得出他的窃喜来,却都不会说。

待事情处理完,群臣告退,刘彻却喊道:“减宣留下。”

减宣,与张汤齐名的酷吏,骨瘦如柴,双目迥然,此刻得诏便停了下来,“陛下?”

刘彻收敛了脸上种种的表情,一把抖开一部兵法,却抬眼看减宣,“人都处理妥当了?”

减宣低头,“陛下放心,张廷尉搜不到。”

“很好,继续保密,朕明日去看看,你退下吧。”

刘彻面无表情,等到减宣走了,看到自己面前的那竹简,才发现自己放倒了,他坐在漆案钱,伸手摸了绣着金丝的鞋履一下,唇边的笑意勾起来,可是很快又压下去。

阿娇……浮生……

椒房宫那边,陈阿娇却打了个呵欠,已经让人找郭舍人将旦白调回来了,她现在困得厉害,直接就躺到了榻上去,用过了晚膳,天色已暗,陈阿娇一招手,懒洋洋地道:“关宫门,熄灯。”

馥郁傻眼了,提醒道:“夫人,陛下说夜里要过来呢。”

这这么早地熄灯了还有个什么盼头啊?

陈阿娇却拥了被子,躺在凉席上,撑着头,鬓发微散,笑意满满:“椒房宫的规是一一野猪与刘彻)&ot;,不得入内。(百度搜索更新更矩决作者有话要说:一气厂一……不解释,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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