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祭9(2 / 2)
可是都那时候了,谁还关心面子不面子的,一个多月权当是修养身心吧,养到内心强大再卷土重来,她还是夜空中最善良的猹!
她竟然还为公司和客户考虑了一些,心想如果手头这项目结项时,自己胎停了,会不会把客户都给整抑郁:好不容易做个项目,启动时送走一个,结项时再送一个,都能拍个职场版《咒怨》了。
到时候甲方爸爸的心理阴影面积该有多大啊。到时候行业圈子传闻还会添上一笔,某某公司卷出新高度,为抢客户,做个项目不惜首尾搞生祭。
想着想着也没那么害怕了,惊悚片最后来了这么个无厘头搞笑结尾,她没心没肺地睡着了,她太累了。
日上三竿,她还沉醉在回笼觉的白日梦里,梦里,她吃着瓦嬷给她做的猪肝面线糊,那面线汤还咕嘟着翻滚着泡泡,嘴巴刚靠近碗沿,准备吮上一口呢,就把她烫醒了。
大城市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瓦嬷亲手的面线糊,早餐大多是被迫在四大金刚里取舍,不过这个时间早点也都收摊了,只能brunch一下了。
外卖的三明治只吃了一半她就又困了。最近她发觉自己嗜睡,无疑这笔账自然被算在怀孕上。
短短两天,她已经习惯了把最近身体上所有的反常都归因到怀孕上。料想瓦嬷这时候应该睡好午觉了,她打起精神从床上起身,端坐在书桌前,痛定思痛把心一横,打给瓦嬷。
寒暄了三五分钟,她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切入正题,直到瓦嬷问起她怎么端午节没和姚旌一起回泉州。上次打给瓦嬷,还是和姚旌正式同居那天,想起过往,她不由得黯然失色,委屈地跟瓦嬷交代了实情:
“瓦嬷,他就是个骗子,澳洲留学背景是假的,他父母也不是企业家,他们家被人追债到上海诶。”痛苦的回忆再次袭来,那时凭着这些滤镜,袁景真激动的捶胸顿足,感谢老天开眼,看到她亲缘冷落,便赐一真命天子前来慰藉,现在想来恋爱脑真是愚蠢至极。
瓦嬷心疼孙女,可三观比较传统,以过来人的阅历来劝解她:“小景,可不能沉迷纸醉金迷养出一双势利眼诶。年轻人谈恋爱吹吹牛也这很正常,你瓦公当年还不是骗我讲,自己是大户人家贵公子,结果我到了泉州才发现他家就是个破落的书香门第,妖秀,既然上了贼船,我还能怎么办呢?”说完,瓦嬷脸上竟脸红出一分少女般的娇羞。
“只是这样也不至于非分手不可,...他还劈腿。”掌掴画面在脑海中重现,袁景又破防了:“他那个未婚妻...还到公司里找我麻烦!害得我工作都没了!”
“杀猪盘啦?”电话那头抢白的是袁景她妈——袁茜,她冷嘲热讽道:“读那么多书还不是照样被人骗上床!”